“啪!”
这句话扎到东临侯痛处,他直接抬手扇柳剑来巴掌,虎目圆睁,用力揪着他衣领厉声质问道:“你想和你大哥比?!你凭什和你大哥比?!你在城郊抢地事已经被太子捅到御前,桩桩件件加起来死十次都不为过!平日都是怎告诉你!让你规行矩步,让你谨言慎行,要你别留下把柄给人,就算做错事也给把尾巴藏干净,可你呢?可你呢?”
东临侯气得胸膛起伏不定,语罢直接脚将他踹到地上:“你哪里像柳家种?!”
柳剑来被扇懵,反应过来捂着脸,又害怕又生气,竟是呜呜哭出声:“你跟本没把当儿子!你根本没把当儿子!你心里只有柳剑心,在你心里只有他才是你儿子!”
东临侯闻言怔,随即勃然大怒,巴掌高高扬起就要打他,然而迎着柳剑来含恨眼睛,竟是怎都落不下去
上数三代,为官做宰者不在少数,已达鼎盛之势。然而如此钟鸣鼎食之家,府邸却异常朴素,不见任何金玉之饰,硬要夸话,只能勉强说句厚重古朴。
东临侯府正中间有座祠堂,里面供奉着柳家先人牌位,亦供奉着东临侯那位英年早逝独子柳剑心牌位。平日无事,东临侯总会自己在祠堂内静坐许久,不许任何人打扰,今日却是个例外。
柳剑来哆哆嗦嗦跪在祠堂外鹅卵石路上,实在不明白东临侯为什会莫名其妙让自己在这里罚跪。他本就是娇生惯养身子,不到半个时辰就撑不住,抬眼看向祠堂里面背对着自己中年男子,心惊胆战叫声:“爹……”
祠堂内香雾缭绕,烛火扑朔,莫名显得气氛沉凝。东临侯闭目言不发,许久后终于缓缓睁开眼,目光却是落在最前面那个黑色牌位上。
他见上面落香灰,熟练上前擦拭干净。粗糙指腹摩挲着上面清晰字迹,不知想起什陈年旧事,面容瞬间苍老许多。
东临侯头也未回,只声音沉沉说两个字:“跪着。”
柳剑来看便知东临侯又在缅怀自己那位去世兄长,捂着自己酸麻膝盖,也不知哪里来胆子,竟是不服气抬头道:“爹就算要罚,也该给个道理才是。难道大半夜让上这儿来,便是为跪祭兄长?”
个死人,日日看,也该看够。
东临侯闻言转身看向柳剑来,大步迈出祠堂,居高临下地站在台阶上。健壮身形从头顶打落片阴影,莫名让人心惊胆战:“怎,你这是在不服气?!”
柳剑来梗着脖子道:“就是不服气!都是儿子,凭什你对大哥疼爱有加,对就横眉冷对,难道就因为是过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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