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宣语出惊人道:“自然是柳家人。”
“混账!”司徒逊重重拍惊堂木,“柳家何时在人家祖坟上便溺!竟敢口出狂言,来人,将他拖下去打!”
他语罢正准备从签筒里抽出筹子,容宣却忽然按住他动作,直接抽出张纸,重重拍在他面前:“柳家有处别苑在万年坊街口,门前有三
容宣目光直视着他,毫不避讳道:“在下也不过是依律直言罢。发冢见棺者加役流,已开棺椁者绞,发而未彻者徒三年。就算小郡王种树不慎错种柳家坟头,其坑甚浅,未见棺,二未开棺,三未窃取陪葬之物,如何定罪又凭什定罪?!”
他在玩文字漏洞,柳夫人却偏偏不吃这套,咬牙切齿道:“你说未见棺就未见棺,谁能证明?!”
容宣折扇指,正对着旁柳巨阙:“那柳夫人就要问问指挥使,昨夜可是特地让他看眼郡王挖出坑,兵马司众人俱可作证,并未见棺!”
柳巨阙脸色苍白难言,没想到容宣竟在这里等着他。
柳夫人见柳巨阙神色,便知容宣所言非虚,她双目恨恨直视着容宣:“就算小郡王并未开棺,可他在柳家祖坟挖土种树却是罪证确凿,实在侮辱至极,比起挖坟掘墓有过之而无不及!”
宣:“你怎帮她们说话,傻吧?”
容宣示意他别说话。
司徒逊用袖子擦擦汗,讪笑道:“是极,是极,若按《周律》所言,汝陵郡王确实……确实……”
确实犯法,最次也得苦役加流放。
容宣转而看向柳夫人,意有所指问道:“那想必侯爷夫人也觉得此条律法合理?”
容宣用手比划个鸡蛋大小洞,好奇问道:“挖个小坑也算侮辱吗?”
柳夫人怒目而视:“自然算!”
司徒逊也连连点头,在旁帮腔:“自然算,自然算。”
“好!”容宣忽然转身走上前,从袖子里抽出厚摞纸重重拍在案堂上,双眼直视着司徒逊,字句问道:“依照大人所言,倘若挖坑便算侮辱,该判重罪,那在人家祖坟上便溺又该如何算?”
司徒逊不明所以:“谁在人家祖坟上便溺?”
柳夫人不知他在打什鬼主意,但思来想去也没发现这句话漏洞,皱眉道:“《周律》乃圣上亲自编修,自然合理。”
“好极!”
容宣忽然哗声收起扇子,对着司徒逊拱手道:“柳夫人话大人刚才想必也听见,还请大人结案,判小郡王无罪!”
此言出,众人皆惊,柳夫人险些将指甲掐断:“竖子尔敢!你这是在戏耍们吗?!”
司徒逊也觉得他无理取闹,大力拍拍惊堂木:“混账!公堂之上岂容你口出狂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