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母闻言指尖紧:“那你爹可怎办啊,要不……要不咱们去找林知府帮忙吧,他与你爹私交甚好……”
容宣:“娘,林知府也被判贪污渎职之罪。他罪名比爹还重,要株连三族,现在就关在爹隔壁。”
容母又想起个人:“那宋巡抚呢?宋巡抚?”
容宣哦声:“听说他贪银子最多,被判斩立决,都不用等到秋后,上个月就被拉到法场砍头。”
这对比,容正青好像也不算最惨?
,自动补全些不曾写过人或事。
屋内视线昏暗,他把容母扶到外面院子里坐下:“过几日去镇上请个大夫来替他瞧瞧,抓几副药自然好得快些。”
容母却忽然紧紧攥住他手,说起另外件事:“宣儿,你父亲判决下来吗?他当官多年虽时常喝酒胡混,可罪不至死,最是知道他秉性。他应过不会去碰那些赈灾银两,就定不会去碰,现如今被上头人推出来当替罪羊,心中……心中……”
容母紧捂着心口,已然说不下去。
靖州地处偏僻,常有兵匪之祸,百姓生活本就多艰。加上今年恰逢大水,堪称饿殍遍野,朝廷拨三十万两赈灾银下来,却被当地*员私吞,时牵连甚广。
容宣以前当过律师,不过鉴于他实力菜得批,找他打官司当事人都坐牢,只能转行写小说。但这并不妨碍他判断救出容正青几率无限接近于零。
容母忽然不说话。她从前是官家夫人,面容姣美,也是金尊玉贵养着。夕之间家倾人散,带着儿子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已然拼尽最后口气,听闻朝廷不改判决,时满心绝望。
容宣见状想说些什,容母却忽然闭眼倒入竹椅,无力挥挥手:“……你去吧,温习课业,再将你爹教剑术多加勤练,日后容家就只有你这
容宣这具身体父亲名唤容正青,乃是靖州正元县县令。武状元出身,剑术品,数年来镇守县平安,从未出过纰漏。不过因为武力有余,智计不足,所以多年来都只是个小县令。
这次朝廷清查贪污,他被上面大官推出来当替罪羊,上报刑部三复奏之后,抄家判死刑。路从靖州押往京城受审,现在就关在刑部大牢,不日即将问斩。
容夫人隐姓埋名,带着独子容宣千里迢迢进京,在京城附近寻处村落暂时歇脚,为就是想法子把容正青救出来。
容宣认真思考片刻,觉得这件事希望渺茫:“昨日找人打听过,听说刑部最后道复奏还是判死。”
大周对于死刑通常会复奏三遍,以免误伤人命。但如果三次复奏都是样结果,大概率很难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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