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琰说:“林赛部长去开医疗会议,两个小时之后才能回来。”
真该死!
谢莱恩心里又没忍住冷冷咒骂声,他捂住自己后颈发烫虫纹,生怕自己在这名雄虫面前现出虫化样子,急匆匆开门就要走:“那两个小时之后再来找他——”
话音未落,半开门便被只黑色军靴抵住,只见对方不轻不重踢,门就咔嚓声重新
这个声音……是雄虫?!
“哗啦——!”
不同于雌虫清朗,雄虫声音大多低沉,很好分辨。谢莱恩触电般穿上衣服起身,动作大得连病床都歪移几分。他无暇思考这个地方为什会忽然出现陌生雄虫,神色已然冷冽,bao怒起来,然而这切情绪都在看清身后那名绿色眼眸雄虫时戛然而止——
……是他?
谢莱恩顿时僵住身形,眼中闪过抹错愕。
务室走去,后颈虫纹隐隐发烫,牵动着并不算平稳精神力,连带着那双紫色眼睛也逐渐变得猩红。
他缓缓吐出口气,摘下军帽,推开医务室门。
隔着道白色帘子,林赛部长正在整理药架上歪七倒八药瓶。房间空旷而又安静,时只能听见玻璃瓶碰撞声音。
“注射三针抑制剂。”
谢莱恩关上门,在病床边落座,然后抬手解开自己身上军装外套及衬衣,精壮身形就那毫无遮掩,bao露在空气中。
唐琰刚刚闲着没事做,就去后面整理下药架,没想到就这会儿功夫就又来病人。他刚刚拉开帘子看,就见名看不清容貌军雌背对着自己脱掉军装外套及衬衫,也愣瞬。
他们四目相对,彼此都难掩诧异。
唐琰正犯愁不知道该怎认识谢莱恩,没想到对方这就自己送上门?他双手缓缓插入白大褂口袋,思忖瞬,还是选择用个比较正常问句:“你哪里不舒服?”
谢莱恩也许思考过自己会偶遇当初那名雄虫,也许没思考过。但无论如何都不该是现在这副狼狈样子。
他下意识转过身,胡乱扣上外衣扣子,眉头拧得死紧,语气平静却难掩慌乱:“很抱歉阁下,是来找林赛部长。”
他银灰色头发不慎滑落缕,遮住逐渐猩红双眼。眉头紧皱,强忍着精神力,bao乱所带来痛苦,连带着那张玫瑰般瑰丽薄唇也难吐出任何优雅高贵词句。
“真该死,快压制不住它——”
“压制什?”
道低沉疑惑声音陡然在他身后响起。有别于林赛部长,bao躁,好似汪平静深邃蓝湖,独自静处在密林深处,唯有晚风才能吹起些许涟漪。
谢莱恩闻言瞳孔骤然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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