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镜渊仿佛看清他心底想法,声音低沉道:“熹年,不会重走父亲旧路。他当年枉死泰安门,今夜偏要领着兵马冲入太极殿,将那个人从高位狠狠拉下。”
时隔多年,他第次称呼谢壁为父亲。
原来有些事深埋心底,却并不代表忘却。只有今夜过后,也许谢镜渊才可以重见天日,才可以光明正大活着。
净街鼓响遍后,京城陷入片寂静。队兵马却忽然举着火把,由晋王府方向
两名统领领命之后,匆匆离开将军府。
楚熹年便躲在屏风后面。见他们离去,从屏风后面走出:“太子呢?”
谢镜渊道:“他如今被皇上留在宫中,行走不便,昨日偷偷传消息来,确实与他们说分毫不差。本将军倒真是低估周温臣,连亲生儿子性命都不顾,好条忠心狗。”
“未必是狗,而是无心无情。这种人大多难得善终。”
今夜无月,仿佛是不忍目睹即将到来场厮杀。楚熹年走至门口,看向太极殿方向,衣袍翻飞:“将军要去泰安门?扮作亲兵,与将军起去。”
当机立断做出最正确选择。
启盛二十年九月,燕帝病危,召太子日夜陪护。传位诏书下达三省六部,倘若驾崩,由太子承昊继位。
晋王欲反,却苦于兵力薄弱,迟迟难决。楚焦平献计,捉周温臣妻子,将禁军掌控其中。周温臣佯装投靠,却暗中禀报燕帝,将晋王谋逆之心尽数道出。
是夜,燕帝传召武德与平骧二营统领入宫,详谈许久才出。
“禀将军,晋王欲于今夜子时发动宫变,由中郎将常宗平带兵,从朱雀门杀进宫中,与周温臣内外接应。”
谢镜渊看向他:“你不怕死?”
他说完又不等楚熹年回答,勾唇道:“哦,也是,本将军就没见你怕过谁。本不欲带你去,可又觉得定要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心,那你便与同去吧。”
楚熹年盯着他看片刻,然后缓缓笑开:“谁说不怕,若真不怕,又何必寸步不离跟着将军。”
他其实有点怕谢镜渊死。
结局都已经改到这步,他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谢镜渊命。
武德营与平骧营统领出宫之后便秘密来到谢镜渊府中,将应事情禀告。
谢镜渊闭眼,缓缓吐出口气,冷笑道:“晋王忍两个月,终于忍不住。皇上呢,如何对你们说?”
武德营统领道:“陛下不知们是将军人,命等在泰安门外守候,等周温臣与常宗平交战之时,以烟花为信,立刻带兵援助他。”
谢镜渊缓缓点头:“你们便照他说做,出府之后立刻点齐兵马等在泰安门外,本将军稍后便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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