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说着话,外间忽然响起声独属于太监唱喏:“陛下驾到——”
他眼神精明,落在谢镜渊身上时,像刀子似扎人。
楚熹年笑着在桌下拍拍谢镜渊手,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声音道:“今日便替将军除此人如何?”
谢镜渊曾经想过杀秦道炎,但并未得手。对方膝下数百义子,彻夜相护,实在难以铲除,只能静待时机。而楚熹年直接选择最简单方法,借刀杀人。
谢镜渊也许杀不秦道炎,但燕帝可以。
谢镜渊睨眼楚熹年,总感觉自己在不知不觉间被这个人挖去许多秘密:“本将军何时说过想除掉秦道炎?”
楚熹年不语,向他示意下刚刚入席太子,唇边微微勾起抹弧度:“就算将军不想,太子肯定是想。”
太子出宫祭母那日,身边随从被秦双杀个精光,还险些命丧当场。新仇旧恨加在起,他不弄死秦道炎才奇怪。
谢镜渊幽深目光落在秦道炎身上,也不知掺杂着怎样情绪,只觉烈阳当空也未能缓和几分阴森寒气。
他捏住桌上杯盏,抵唇,阖目,似乎想起什陈年旧事,字句道:“楚熹年,今日若除秦道炎,谢镜渊半条命便归你。”
楚熹年闻言顿,心想谢镜渊果然与秦道炎有旧仇,他笑笑:“要半条命来做什,将军不如告诉,该如何得到另外那半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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