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怀好意,祸水东引,故意指指楚熹年:“给你撒辣椒粉是他,又不是孤,你瞪孤有什用。”
秦双闻言果然又瞪向楚熹年,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显然没想到自己竟然马失前蹄,败在个手无缚鸡之力纨绔手中。
楚熹年与这个地牢实在格格不入。他常穿白衣,周身尘埃不染,双眼也总是带着似有似无笑意,令人捉摸不透。周遭血腥与惨叫都被道无形屏障隔绝在外,沾不他分毫。
谢镜渊眼神暗暗。
可楚熹年越是风轻云淡,便越让人想瞧瞧他意乱情迷是何模样。他越是干净皎洁,便越想让人将他染上脏污。
谢镜渊抬手,慢慢拢拢肩上风氅,心中难免叹息声,死物到底是死物,哪里有昨夜活人暖和。他走到牢门边,解开铁质锁链,发出哗啦声动静。
“就知道你会来。”谢镜渊睨着楚熹年,勾唇笑得诡异。
笑,径直步下台阶,进地牢入口,而九庸竟也未拦。
云雀见状脸茫然眨巴眨巴眼睛,没明白意思,下意识也想跟着进去,却又被九庸给挡回来。
云雀气结:“你拦着做什?!”
九庸拧眉:“说,闲人免进。”
将军只吩咐可以放楚熹年进去,又没说可以放这只小雀儿进去。
太子闻言似乎为彰显自己聪明,也跟着附和句:“孤也早就猜到你会来。”
谢镜渊阴恻恻睨他眼。
楚熹年没有注意他们三人间暗潮涌动。他想起昨夜事,心中仍有些异样,下意识避开谢镜渊眼睛,转而看向秦双:“他怎?”
太子冷哼声:“他用脑袋撞墙,想寻死,结果被护卫给发现,此人留着是没什用,撬不出来东西。”
秦双下巴被万济邈接好,只是四肢关节被卸,仍然难以动弹。他闻言睁着双猩红眼瞪向太子,咬牙切齿道:“什都不会说,你们杀吧!”
地牢幽深阴暗,处处泛着潮气。地底腐朽味道糅杂着血液腥锈,混合成种特有死亡气息。
楚熹年无视两旁穿着盔甲护卫,顺着照路灯火前行,弯弯折折,最后在处牢门前停下来。
秦双半死不活躺在里面,万大夫正在给他包扎。后脑撞得血肉模糊片,不难看出求死之心,幸而这个时代有内力这种东西,否则秦双早已魂归九幽。
太子用袖子捂嘴口鼻,站在旁边看热闹。谢镜渊负手而立,听见身后动静,似有所觉回头看眼,却见楚熹年正站在外面。
“还不进来,在那儿傻站着做什?”谢镜渊挑挑眉,另外半边脸被面具遮着,让人拼凑不出完整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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