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水花四溅。
真好,井里有水。
这是楚熹年掉进井里后第个想法。
谢镜渊如果没有扔掉他探路棍就好,这样他们大概率不会掉进来。
楚熹年眼中有笑意闪而过,慢吞吞道:“嗯……大概比你厉害点。”
谢镜渊脸黑半边,无声咬牙,衬着他脸上银质面具,在黑暗中愈发阴森如鬼魅。
楚熹年没发现,专心致志勘验着地上血迹,最后发现在片杂乱血痕中,东南方向似乎有条爬行痕迹。
他倒出葫芦里液体,继续洒,条淡到几乎看不见血痕直直通向密林深处。
楚熹年对谢镜渊道:“九娘垂死时候,曾经爬行过段距离,们过去看看。”
在地面上。
谢镜渊嗅到股酸味,像酒又像醋,皱皱眉:“你这是做什?”
楚熹年道:“找血痕。”
早在十九世纪三十年代开始,法医就开始利用鲁米诺试剂检验血痕。这种试剂旦与血液中血红素发生反应,便会产生荧光。
但大燕朝显然是没有这种东西,楚熹年只能用醋和糟酒混合,均匀撒在草地上。这种液体遇上血痕,同样会产生反应。
这是楚熹年心里第三个想法。
他们两个起落入井中,连呛几口水,这才浮上来。谢镜渊死死攥住楚熹年胳膊,第时间去查看他情况,皱眉道:“楚熹年!”
“没事。”
楚熹年用袖子抹把脸上水,可能他人生前三十几年平静惯,
谢镜渊脸色臭臭,不肯动。但见楚熹年已经朝着里面走去,只得不情不愿跟上。
血痕很长,到后面就越来越淡,几乎看不见。楚熹年只能扔掉手中空葫芦,俯身在周围寻找线索。这边野草茂盛,直长到他膝盖高,以至于他根本没发现脚下有口枯井,等踩空时候,整个人已经掉下去大半——
“谢镜渊!”
楚熹年心脏紧,情急之下喊出这个名字。谢镜渊闻声回头,立刻快如闪电出手攥住他胳膊,然而整个人还是因为惯性被起带进去。
谢镜渊以掌成爪,死死攥住井沿,试图撑住他们两个。然而砖石腐朽,直接被他攥成齑粉,三人直直落入深井中。
谢镜渊虽不知道他在做什,但还是挑着灯笼,在旁照明。当楚熹年把葫芦里液体洒上去时,只见草地上忽然出现些许白痕,虽然颜色极淡,但在灯笼照耀下勉强能看清。
谢镜渊显然没见过这种阵仗,皱眉狐疑道:“这就是你说血痕?”
楚熹年点头:“科学力量。”
谢镜渊嘁声,冷笑道:“这个叫科学人很厉害吗?”
他以为科学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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