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自顾自道:“只是下次将军若再怀疑,不必问那些问题,直接杀便是。这人受不得冤枉。”
“……”
谢镜渊时无言,室内顿时陷入静默,只有灯烛爆燃嘶嘶声。
谢镜渊睨着窗外,见外面光秃秃片,碧梗树被砍个精光。思及万济邈说过话,内心向巍然不动某样东西产生些许动摇。
就像面高墙忽然出现裂缝,你永远不知道那裂缝到底是为透过线阳光,还是为使它坍塌。
“不想如何。”
楚熹年顺势又坐回去,“只是心寒罢。”
他叹息着道:“本是真心求娶将军,新婚之夜虽有所薄待,可这颗心却是半分不假。没想到天不遂人愿,处处为将军着想,反而被人当作*细,既如此,倒不如回去算。”
这话说,好似谢镜渊对他做什严刑拷打惨无人道事。可老天有眼,谢镜渊连根指头都没动过他。
谢镜渊不太想背锅:“本将军何时冤枉过你?”
“你哪只耳朵听到这话是跟你说?”
他说完目光阴凉投向角落,见云雀不动:“怎,还要本将军请你出去?”
云雀吓得激灵,当即也不哭,立刻起身退出去。
楚熹年笑笑:“将军好大威风,你属下才打丫鬟,将军莫不是也想故技重施?”
属下?谁?九庸吗?
谢镜渊终于出声:“楚熹年,你到底忠于谁?”
曲阳侯府?晋王?还是皇上?
总之怎看都不会是太子。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在这个离乱时代,每个人心中都有位君主,每个人都在拼命找寻那个能令自己臣服王。
这条路实
楚熹年:“刚才。”
谢镜渊:“不过问两句话,这也叫怀疑?”
楚熹年:“既不怀疑,为何不许进余痕阁?”
谢镜渊下意识道:“谁不让你进。”
他话音刚落,就见楚熹年正意味不明盯着自己,这才察觉失言。谢镜渊正准备说些什描补,却听楚熹年道:“将军不用说这些话骗,不许进便不进吧,反正将军怀疑也不是天两天。”
谢镜渊闻言神情古怪瞬,此时心理活动大概和云雀样,九庸怎连女人都打。
楚熹年见他不回话,起身穿好靴子,慢慢叹口气:“也罢,回曲阳侯府去,此处怕是没有们主仆二人容身之处。”
然而未来得及走,手腕就被人把攥住。
楚熹年淡淡回头,就见谢镜渊正拧眉盯着自己:“你到底想如何?”
这句话意思其实掺着几分服软,扩写下,可以翻译为:好吧,误会你,你想怎样,不过分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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