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熹年下意识从地上起身，拂
拂身上
灰：“太子走吗？”
他什
都没做，只站在那里，就让某样东西悄无声息从嗓子眼落回原处。
谢镜渊轻笑
声，仍是那副捉摸不透诡异笑意：“
还以为你回你曲阳候府去呢。”
“走，将军怎办。”
楚熹年低头整理着自己实验稿，随口回句。反正在任务没完成之前，他是不会轻易回去，还有很多东西他都没研究明白呢。
侍从愣，不知他在说谁。
谢镜渊脸色说阴就阴，咬牙切齿吐出三个字来：“楚熹年。”
侍从这才反应过来：“楚……楚公子在……”
他其实也不知道楚熹年在哪儿，结结巴巴半天也没说出个答案来。
“蠢货。”
他抖抖袖子起身：“行，时候不早，孤先回宫。这几日晋王那边定会派人打听动静，你莫让人有可乘之机。”
谢镜渊推开门，送他出去，听出他意有所指：“殿下在指谁？”
太子站在台阶上，伸个懒腰：“自然是你不愿杀那位。”
是“不愿杀”，而不是“不杀”。
多个“愿”字，意思大不相同。这个字仿佛把刀，轻易便剖开谢镜渊心底深藏私念，在烈日下无所遁形。
谢镜渊闻言神情不屑，皮笑肉不笑冷哼声，转身回屋。
楚熹年正想跟上去，系统却又响下：
【叮，请宿主注意，反派黑化度已降为96%】
他脚步顿，慢半拍收回来，问系统：“为什降？”
系统哼哼唧唧：【要是知道，早就告诉你，
谢镜渊斥句，大步朝着住处走去，结果刚刚穿过月亮门，就见楚熹年正坐在门口台阶上，膝盖搁着叠纸，低头不知在写些什。
院子里种着碧梗树被砍得歪七扭八，活像遭贼。
谢镜渊脚步顿，不由得停在原地。
刚才他们在房内议事时候，楚熹年把剩下实验都做完，正在写实验总结。他敏锐察觉到身上目光，下意识抬头看去，却见是谢镜渊。
“将军？”
谢镜渊闻言指尖紧，神情狠戾，字句道：“他若有所异动，定亲手斩之！”
他在说给太子听，也说给自己听。
太子活动下筋骨，不言语，也不知是信还是没信。他见旁小太监傻愣着，往他帽子上拍下：“愣着干什，还不快准备车马去，看见你们这些蠢货就生气。”
语罢对谢镜渊随口打个招呼，起驾回宫。
谢镜渊人站在台阶上，目送着他远去，不知在想些什，心思被太子三言两语搅得有些乱。他拧眉看向身旁侍从，冷不丁问道：“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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