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个时辰,差不多该完事儿,再待下去也没意义。
谢镜渊不大甘心,总觉得让这个狗奴才完完整整走出去,有失自己威风。楚熹年早就盼着她走,闻言淡淡嗯声:“你们退下吧。”
葛嬷嬷站在外头,屈膝行
“将军现在发现也不晚。”
楚熹年说完这句话,就把刀从他手中抽出来,当啷声掷到地上。并继续检查着床榻,每丝角落都不放过。
谢镜渊越看越觉得他像个细作,“好心”提醒道:“你要找什,不如本将军帮你起?”
楚熹年笑笑:“不必,你找不到。”
谢镜渊如果找得到,还会中毒吗?
楚熹年个翻滚,把人重新压在身下,不让谢镜渊乱动。那纱帐轻薄如无物,但凡阵风过都能吹起来。对方乱折腾,不小心吹起帐子就好玩。
“将军如此折腾,莫不是真想让做些什?”他从上至下睨着谢镜渊,难得显露毒舌本性。
他们之间仅隔着床薄被,呼吸交融,灼热余息好似要把人融化。身下人是男是女对楚熹年来说没有区别,却不代表对谢镜渊也没区别。
大抵发现楚熹年没有同房想法,谢镜渊也卸刚才蓄势待发紧绷。他睨着楚熹年脸,忽然恶作剧似笑笑:“你确定想做些什?”
他指尖落在面具边缘,有下没下轻轻敲击着,似乎有些犯愁,思忖着要不要把楚熹年吓跳。然而还没等做出决定,就听身上人低声道:“放心,不碰你。”
楚熹年真没有在鄙视谢镜渊。
谢镜渊闻言脸色凝,嘴角笑意也慢慢浅下来,楚熹年这话是什意思?
楚熹年检查过床榻每处角落,没有发现任何问题。雕花大床做工精湛,散发着木料特有香味,并无稀奇。
他不由得皱眉陷入沉思,毒到底被下在哪儿?
就在这时,隔着层帐幔,外间忽然响起葛嬷嬷声音:“公子,时候不早,奴婢该回宫复命。”
楚熹年语气认真,看起来本正经。他对男男之事没有任何兴趣,手撑在谢镜渊身侧,手慢慢摸索着床榻,像是在检查什。
今日进府装得人畜无害,谢镜渊还以为他是个不谙世事富贵公子哥。现在看,楚熹年连葛嬷嬷那个狗奴才都能唬住,分明是只披着羊皮狼。
谢镜渊意味不明低声道:“楚熹年,是小看你……”
他不知从哪儿又摸出柄刀来,尖尖刃正对着楚熹年咽喉,在皮肤表层温柔游走,缓缓下移至心脏处。但凡稍有寸进,便会血溅当场。
楚熹年把握住他手,刀尖也随之顿住。他垂眸看向谢镜渊,发现谢镜渊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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