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凉从衣柜里拿出衣服，随手套上，只低声说
三个字：“真狗血。”
他可从来没想过有
天邵衾寒会喜欢上自己。
很微妙，但在这刻，邵衾寒忽然领会这个词
意思。狗血……两个荒诞字翻来覆去，更多却是种被命运捉弄感觉。
外面天已经黑透，地落叶。沈凉重新躺上床，身形陷入床榻中，他抬手关灯，然后在黑暗中窸窸窣窣转身面对着邵衾寒：“睡吧。”
邵衾寒认真道：“你会不会走？”
“那以后
生病时候，你会在旁边吗？”
沈凉说：“如果能选择话，想在你旁边……”
这个“想”字其实比“会”字更泄露他内心情绪。
于是在浴室朦胧水声中，系统很轻响声：
【叮，请宿主注意，反派黑化度已降为13%】
他将热水调大，犹豫瞬，才开始帮对方清理。
邵衾寒不懂这些。他皱皱眉，双腿发软，只能借助沈凉肩膀站稳，将泛着不正常红潮脸埋入他颈间，而后哑声问道：“你在干嘛？”
沈凉心想这不是清理吗，邵衾寒长这
大难道就没看过片，不期然想起他们第次时候：“上次不在，你就没自己清理？”
邵衾寒漆黑眼中闪过抹茫然：“……”
沈凉见状时不知道该说什好：“你就没不舒服？”
沈凉揉揉他头：“就躺在这儿。”
说完又没忍住问道：“走你会怎样？”
邵衾寒没说话
“……”
沈凉仿佛意识到什。他将邵衾寒抵在瓷砖壁上，双手撑在他身侧，仔细打量着，发梢犹在湿漉漉往下滴水，过许久才蓦地轻笑出声。
邵衾寒问他：“你笑什？”
沈凉只是笑，也不说话。他用毛巾三两下擦干身上水，顺带着给邵衾寒擦擦，然后把人抱出去，直接扔到床上。
邵衾寒竟也没生气，只是默默扯过旁边被子挡住自己，微湿头发散落在枕间，瞳仁透亮干净：“你在笑什？”
邵衾寒闻言这才慢半拍反应过来，但他不甚在意，闭眼抵着沈凉肩膀，轻描淡写道：“发烧。”
在无人察觉时候发三天低烧，又在无人察觉时候自己痊愈。
“……对不起。”
沈凉不知道自己为什要道歉，但总觉得欠邵衾寒个。他用指尖轻轻拨开对方眼前碎发，心想自己塑造这个人时候好像从来没有用过任何个美好词，都是由苦痛堆积而成。
沈凉自己没发觉，但邵衾寒却清楚看见他眼底闪而过、类似于心疼某种情绪。不由得怔怔，然后缓缓靠近沈凉，在仅剩点距离时候停住，慢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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