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盛黎去卫生间,用温水将洗脸巾浸湿,再回到病床前,他捏着洗脸巾角,轻轻地擦拭左池脸颊。
隔着块棉质面巾,他感觉到左池脸好软。
“……”左池右手按住洗脸巾,“给吧。”
“好。”盛黎有些失望,还是把手收回,他又去卫生间接漱口水,端到左池跟前。
在事故发生那刻,他想过最坏结果,觉得很不甘心。真正属于他自己事业才刚刚起步,他爱情……左池很不想承认,在那刻他想到还是盛黎。
他其实很害怕,也很不安,有很多碎片在大脑里横冲直撞,让他头疼,让他无法保持淡定。只是在他醒来之后,系列情绪还没来得及发酵,盛黎就进病房。
盛黎心理活动都写在脸上,恐慌、着急、担心……
左池看着他,不知不觉就平静下来。
他轻声说:“还以为你不记得。”
以回去睡觉,明天不是还要上班?”
“你现在这样,怎可能回去。”盛黎立刻说,“你左手不能动,做什都不方便,万半夜起来想上厕所怎办?肯定需要个人在这儿守着你。”
他才不会回去,经历恐慌之后,他只有守着左池才会觉得踏实和安心。
左池只是觉得以他和盛黎现在关系,盛黎在这儿守晚上有些别扭,但盛黎说得不是没有道理。
左池:“你在这儿守着,也睡不好。”
左池时在思考,他是不是腿也伤得不能行走。
左池:“你不用这样照顾。”
盛黎:“你都受伤,能不能不要这倔?”
左池:“你又想说不像Omega是吧?”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左池说时候没有经大脑斟酌,出口就后悔。觉得自己反复地把这句话挑出来说
“怎可能忘。”他们对视,就知道彼此都想到相同事儿,盛黎说,“对不起,去年……”
粥已经喝完,左池把碗放在边:“好。过去就不要再提。”
过去吗?
过不去。
盛黎想,至少在他心里过不去。但他乖乖闭嘴,收拾床头柜上残局,转移话题:“这儿不方便洗澡,明天转到vip病房去就有单独卫生间。”
盛黎:“你让回家,更睡不好。”
“……”和盛黎对视半分钟,左池妥协,“那你明天帮找个护工。”
“嗯。”
盛黎看向挂钟,还有分钟就到十二点,趁着“今天”还没有过去,他对左池说:“生日快乐。”
此情此景与快乐当然没有关系。生日过得如此戏剧化,左池心中五味陈杂。如果不是那辆小车最后刹车,他现在是生是死都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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