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黎瞥他:“说不感兴趣。”
向以群耸肩:“给他说你有喜欢人,人家也没说别,就想看你眼。”
盛黎起身回包厢,挨着敬圈酒,就说自己还有事,先走。
同学们挽留让他多玩会:“等会还要去唱k呢,走什啊。”
有人开玩笑:“就是,这急,家里有人啊。”
盛黎靠在墙边,双手抓住自己头发,陷入悔恨。
想到左池曾经喜欢他,想到他曾经对左池说过那些难听话、做过混账事,想到这年来他和左池相处点点滴滴,他没有办法为自己开脱。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是认识盛黎老同学:“靠!黑漆漆,突然有个人影动下,吓跳。盛哥,你站这儿干嘛。”
盛黎收敛住情绪:“接个电话。”
“哦。”老同学说,“打完?那回去继续喝酒呗。”
左池声誉。
之前盛长宇说过他“不成熟”,盛黎很不屑,他以为盛长宇口中“成熟”就是“虚伪”。可现在他意识到,盛长宇没说错,他确不成熟,这种不成熟是自私和自大。
他喜欢左池……他有什资格喜欢左池?如果不是他所作所为,左池压根不用受这些非议。他可以暂时让他们闭嘴,但是这个圈子闲人多,背后说话不知多难听,他管不所有人。
他回忆起左池才分化成Omega那段日子,回忆起那个难得脆弱、孤独、却又倔强左池。
那时候他至少陪在左池身边帮他度过,而他现在呢?他现在是罪魁祸首。
家里没有人。
盛黎被这句玩笑话刺痛,他笑笑,唇角却没有笑意:“真得走,明天还有工作。”
他想走,也没人能真拦住。盛黎走出酒楼,叫个代驾。等待时间里,他掏出干瘪烟盒,抽出根烟,没有点燃,只是叼在嘴里过瘾。
秋风吹过,
“嗯。”盛黎应声,没有动。他脑子现在是片混乱,只想自己个人安静地待着。
老同学走之后,向以群过来。
“去你们班包厢敬酒,结果你不在,问你在哪儿呢,有人说刚在这看见你。”向以群走近,“咋啦?”
盛黎摇头:“没事。”
向以群:“数学课代表知道要去敬酒,和路到你们包厢,没见着你人,可失望。”
盛黎心脏发颤,他大口地呼吸,眼眶酸涩到发痒,心口好似被撕开个缝,冷风持续地往里灌,让他禁不住发抖。
他认识左池太久,久到他觉得左池在他身边是理所当然。
可其实不是。人和人能够往下走,总需要什东西来支撑。
要是尊重,要是信任。
可这两样东西,他都没有给左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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