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部电影拿下银云奖,”裴延罕见地露出个温柔笑,“是有生以来最幸运成就。”
“所以,”裴延认真几分,“今天舞台,对不是领奖台,而是宣誓台。”
周达非微微紧起眉。
“也曾经沉迷其中,曾经沾沾自得,曾经恃才傲物;”裴延话锋转,“是月亮,让在团迷雾中清醒。”
“他怎让你清醒?”林浅予抓住时机,果断发问。
台下,周达非感到心脏跳得有些厉害。
他总感觉裴延又要搞些大新闻。
“唔”裴延想想,“他打拳。”
“谢谢老师。”裴延鞠躬,“明白。”
老前辈微微笑,不再多说。
“裴导,”扶老前辈走下台后,林浅予回到舞台中央,开始采访裴延,“记得您以前给上过课。”
“哦?”裴延说。
“当时们讨论月亮与六便士,”林浅予说,“您说,别人无法评判你缺不缺六便士,别人也无法知道你月亮是什。”
“开心吗。”
“”裴延拿起话筒,“还行。”
“那上来领个奖呗?”林浅予摊开右手。
裴延随意笑,起身时不经意地往周达非方向瞥眼。
此刻无数个镜头都对着裴延,这瞥被实时投放在大屏幕上,转播出去。
“”
“还骂过不止次。”
“”
“可比切更重要,是他本身。”裴延绕回自己话题,“在此并不讳言,《有间咖啡店》就是献给他。”
台下片寂静,强光能照清每个人神情。大家都在仰望舞台中央裴延,仰望他才华、他成就,他不可世发言。
“今天就来问问,您现在还缺六便士吗?”林浅予不露痕迹地朝周达非看眼,“您现在摘到月亮吗?”
“林小姐问个很好问题。”裴延颔首,站上领奖台,准备发表感言,“今天是个值得纪念日子。”
“因为今天,终于拥有月亮。当然,”裴延举起奖杯,“不是说它。”
“相信你们都知道,拿过很多奖、也有过不少票房纪录,取得很多成就。”裴延云淡风轻地进行恬不知耻发言。
“”
裴延走上舞台,林浅予站到旁,请上评委会老师给裴延颁奖。
这次给裴延颁奖是电影圈位年逾古稀老前辈,连夏儒森都要喊句老师。
老前辈把奖杯递到裴延手上,缓缓道,“这是你早就应该得到荣誉。”
观众席静下来,裴延抬起头。
“拖到现在,有你原因,也有别原因。”老前辈脸上堆满皱纹,眼睛却很有神,“但庆幸是,这些原因都迷途知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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