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剧节离这儿不远,今天下午有一场奥涅金,我们现在过去应该来得及。”
“什么?那银云奖怎么办?”周达非莫名其妙,“你搁这儿做梦呢。”
“接下来放的反正是
他推开裴延,自己站了起来。
“可是,”裴延仿佛还在思索什么。
“行了。”周达非又看了眼时间,无奈道,“再不走要迟到了。”
“那么多人等着呢。”
“有什么好等的。”裴延不情不愿地站起来,“电影都拍好了,还非得在导演陪同下才能观看吗。”
裴延跟主办方说了周达非的决定。
裴延打电话时,周达非坐到了沙发上。
他似乎在发呆,忘了要提前溜走的事。
挂完电话后,裴延摸了摸周达非的头,把他抱到了怀里。
“我没事。”周达非轻轻推了裴延一下。
“那当然还是,”裴延听对方一长串讲完,刚开口却又顿住,“你等一会。”
说完,裴延捂住听筒,站了起来。
“怎么了?”周达非问。
“嗯”裴延似乎在思考要怎么说。
周达非隐隐预感到了什么,“是不是《奥涅金》演不了了。”
都往外走时,在众目睽睽下从裴延的休息室里出去。
“我走了。”周达非起身道。
“现在就走?没必要吧。”裴延有些无奈,像是在笑周达非此地无银三百两。
周达非抿了抿嘴,刚想说什么,就听裴延的手机响了。
裴延拿过手机看了眼,皱了皱眉。
“”
周达非懒得搭理裴延的胡言乱语,自己朝门边走。
快迟到了,他也来不及思考会不会被人看见。
“等等!”
就在周达非要开门时,裴延忽然喊住了他。
他看了眼手机,休息时间已经快结束,“走吧,得去演播大厅了。”
“下午放的可是我们俩的电影呢。”
裴延却没有松开手。
“要不,”裴延能感觉到周达非平静如常下的低落。他抿了抿嘴,“还是让戏剧节那边,”
“别!”周达非立刻打断,“没必要,也不合适。”
“也不是。”裴延说,“今天的还是照常演,但主办方说日程安排出了点问题,导致一个青年话剧团的节目可能被挤没了。”
“他们问我,愿不愿意把待定那天的场次让出来。”
裴延顿了顿,“这件事,我尊重你的意见。”
周达非几乎没怎么思考就给出了答案,“当然是给那个话剧团。”
“这件事对他们的意义,比对我的要重要得多。”
“谁啊?”周达非多问了句。
“戏剧节那边的人。”裴延想了想,还是接通了,“喂。”
“什么?”
对方似乎在征求什么意见,讲了很长一段话。
周达非担心有事,站在一旁,没立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