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想知道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裴延说。
周达非：“鬼才想知道。”
“我的电影剪完了。”裴延不慌不忙道，“新鲜出炉，请你来骂一骂。”
周达非什么都可能拒绝，唯独当面骂裴延电影的机会不会错过。
他拒绝了裴延要来自己地盘上参观的愿望，直接搭地铁去了裴延家里。
那么明天就是二月十三。
后天就是。
一阵毫无缘由的尴尬沉默后，裴延悠悠道，“看来林浅予没有骗人。”
“不定个闹钟，你是不可能想起来情人节的。”
“”
周达非一听就来气，“那关我什么事？”
裴延声调软了几分，“后期做完了，我打算去看看你。”
“我过几天要去外地拍摄。”周达非凶巴巴的。
“嗯？”裴延有些意外，“你不是剧本都还没改完吗。”
“”
周达非只得接通。
“喂。”
“最近，过得还好吗。”裴延话中带着不疾不徐的笑意。
“”
“还行。”周达非心里莫名不是很爽，“我很忙的，你少说废话。”
要不要开工作室，周达非还没想好。
但他确实需要招几个人了。
周达非把主要精力放在新电影的剧本改编上，没有太多时间处理获奖后的各项杂务。
今年过年晚，周达非预备春节前改出剧本。他依旧请丁寅担任制片人，又招募了三四个年轻人给自己打下手。
在离春节没剩几天的时候，裴延终于打来了电话。
“给我准备一提，”周达非在电话里说，“不，准备一箱啤酒。”
裴延：“你想干嘛。”
“有
谁要跟你过情人节。
周达非条件反射地想把这句话糊到裴延脸上，结果说了个谁字就噎住了。
“什么？”裴延没听明白，好像也不怎么在乎，“我本来打算后天去看你的，还给你准备了礼物。”
“现在只能提前了。”
“别来。”周达非说，“没空。”
“先去拍点风景素材，”周达非说，“后天就走。”
裴延顿了顿，忽然道，“你不是故意的吧？”
“故意什么？”周达非莫名其妙。
“你去看一眼日历。”裴延说。
周达非把手机设成免提，调出日历一看，今天二月十二。
“我知道你很忙。”电话那头有些杂音，裴延像是正在踱步，“这段时间一直没有打扰你。”
“”
哦。
“但是，我现在不忙了。”裴延说。
“”
周达非看了眼手机屏幕，没立即接通。
他往椅背上靠了靠，把电脑抱到膝上，继续工作。
让铃声再响一会儿。
“周导，”旁边新招来的员工以为周达非工作太专心没听见电话，好心提醒道，“你电话响了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