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片场,沉醉已经在看剧本了。他身为男主角,几乎每天都是最早到的演员。
“周导,”沉醉在片场很
周达非:“少上网,多读书。”
半个月过去了,裴延“骚扰”周达非的行径有增无减。
有一天,周达非终于忍无可忍。
周达非:“裴延好赖也是个导演,工作如此清闲吗?!”
裴延:“怎么可能。”
周达非没有再搭理裴延。晚上回家吃完煎饼果子,周达非打开电脑,边看今天拍出来的素材,边扎起了羊毛球。
噗呲,啪啦,滋啦一个完全不圆的小球松松垮垮地成型了。
大约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这天之后,裴延开始时不时在周达非这里刷存在感,频率高得可怕。
他总会发一些乍看之下没什么问题,仔细去想却又跟“我爱你”脱不开关系的嫌疑语句。
周达非烦不胜烦。
裴延是电影界超级明星一般的存在,他要拍新戏的事谁能不知道?
周达非:“我知道。”
周达非:“但不欢迎你来探班。”
裴延:“是你个人不欢迎,还是你们整个剧组都不欢迎?”
周达非思考一秒,武断地代表了整个剧组。
要的。
裴延更为坚持的是要周达非自己放给他看,在家里的影音室。
而自从去年冬夜大吵一架后周达非摔门而去,这个微妙约定的实现似乎只能依赖于波函数再度发散。
周达非把所剩不多的煎饼果子在塑料袋里装好,勾在指头上一晃一晃的。他觉得自己应该回点什么,却不知道能回什么。
裴延或许从周达非的静默中察觉到了什么,片刻后主动切过了话题。
裴延:“没有人告诉你吗?下周我就要去横店了。”
周达非:“”
裴延的新戏叫《有间咖啡店》。
到底是哪一间?不知道。
《有间咖啡店》在横店开机这天,周达非特地早起,出门前先扎了半个小时羊毛球。
譬如,
裴延:“那株吊兰好像又活了,还隐隐有要开花的征兆。”
周达非:“该给园丁加钱了。”
又譬如,
裴延:“今天我在网上看见有人骂你的《禁书之周》看不懂,我很想去吵架,但转念一想:我还没看过。”
周达非:“都不欢迎。”
周达非:“你的到来会让大家很不快乐。”
裴延:“哦~~”
裴延:“没关系。我还是更在乎自己快乐。”
周达非:“……”
裴延:“你的新戏拍得如何?”
每当被裴延关心工作,周达非就会有如条件反射般警铃大响,担心裴延又要明里暗里指手画脚。
现阶段的具体行为表现:周达非又想扎羊毛球了。
周达非:“还不错。”
裴延:“我过段时间也要去横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