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年将尽时,周达非答应裴延邀约。
虽然约是件在他眼中很久以后事-
《禁书之周》是在《左流》上映那个星期拍完,最后场戏杀青时候正是《左流》上映第四天。
和裴延其他电影样,《左流》自上映第天起口碑和票房就节节攀升,大有打破同档期历史记录征兆。而与以往不同是,《左流》在个素来疲软档期上映,掀起舆论却来势更猛。
去年银云奖落幕后种种讨论又被翻出来,连带着夏儒森那句“也投《左流》”齐再次走入大众视野,有越来越多人认为:裴延与去年银云最佳导演失之交臂,是因为偏见。
不要说春节档,这次甚至连五档和暑期档都没能排上。
以裴延能力,若是他硬要上,可能也不是不行。只是从《左流》准备阶段开始,裴延就没功夫在排片上花心思。
而且这种题材电影即使硬上热门档期,排片也会比较惨淡。
裴延面子再大,终究大不过金钱和利益。
周达非久未说话,裴延意识到点什。沿街喧闹匆忙人群、断断续续汽笛声随着凛冽北风齐吹进听筒里,周达非听见裴延问,“你到时候会去看吗?”
看出来,可是裴延是怎说呢?
当时裴延说,那些你没有在电影学院学到东西,都会教给你。
周达非此刻心情是很复杂。他再次想,如果裴延并不喜欢自己,或许他们关系能更好点,亦师亦友,这对他们双方都有好处。
“你现在还在喜欢吗?”周达非语气里有没有说出口叹气。
“当然。”裴延听出周达非婉转无奈之意,“知道这会困扰你,可是也没有办法。”
或许是评审团偏见,或许是现场观众偏见。总归,夏儒森审美没有问题,更该得奖不是《蓝天之下》,甚至不是《春栖》,而是《左流》。
这波舆论也
“有空就去。”周达非说。
导演工作异常辛苦,全剧组上上下下什事都不能真放手,每个部门都要亲自沟通。
隔着听筒,裴延能感觉到周达非连日来忙碌和疲惫。夜很深,周达非却还在工作,他仿佛根本没有真正意义上休息时间,他仿佛根本不需要休息。
“好。”裴延想想,又道,“你不要太辛苦。”
“等你拍完,请你来看论文。”
“算。”周达非倒没有因此责怪裴延意思,他很清楚感情事是人为无法控制。
“《左流》什时候上映啊?”
“大概四月份吧。”
周达非沉默。
裴延电影,从来没有在四月份上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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