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裴延反倒挺笃定。
因为比起拍摄,裴延觉得后期里不可控因素少许多,甚至可以趋近于零。裴延自己相当全才,基本上没有他不会做;他还有成熟后期班底,不至于误事。
回到上海后,裴延变得比在小镇时更加忙碌。后期作用往往比外行能想象要更大,裴延尤为重视剪辑。
他直认为,剪辑本质上就是二次创作。剧本和拍摄镜头都是素材,而剪辑就是把素材按自己想要方式线性罗列出来,它能把个平平无奇凶杀案变成悬疑片,也能把平铺直叙到无聊人物欲望和情感杂糅进打乱叙事线里——某些时候,它甚至能呈现出个与最初相去甚远故事。
这次《左流》剪辑,裴延打算全由自己操刀,这无疑占用他过多
席间裴延想起他上部戏——波三折《失温》杀青时,也有这样顿饭。裴延从不喜欢这种觥筹交错应酬,可这多年他只放纵那回:跟周达非起翻出去。
周达非找家特接地气小店,还吐槽裴延戴口罩行为,说压根儿没人认得他。
裴延想着,忽然笑出来。
杨天就坐在裴延旁边,闻声讶异道,“你好端端笑什。”
“还笑得这阴阳怪气。”
周达非打电话工作人员,”李秘书说,“他说周达非好像很忙,就哦声,说知道。”
“”
裴延:“就这些?”
“对,”李秘书顿顿,“就这些。”
裴延有些失望。裴延再次陷入那个怪圈:当他因种种原因或主观或客观与周达非产生联系时,无论周达非有无反应,他似乎都不会开心。
阴阳怪气?
裴延翻个白眼,“你懂什。”
“”
这顿饭吃完,《左流》拍摄流程就算是彻底走完,之后就是后期。
就事论事,留给后期时间都不是个简单“少”字能形容。马上就是九月,银云奖十月截止报名,而裴延后期还点儿都没做,火烧眉毛都形容不现在紧迫性。
裴延有着针见血敏锐,即使对自己也样。他很快就明白,这是因为周达非从来没有给过他想要反馈。
裴延平静到近乎残忍地接受这个事实。
“没有办法让他喜欢。”裴延想,“事实上,只希望有机会能多见见他。至少要找个机会把奥涅金纪念品送给他。”
从小镇出来,裴延在临近省城请全剧组吃顿杀青宴,这是惯例。
裴延作为导演,也是投资商,自然是坐在主位,总有源源不断人走到他身边敬酒。裴延不逼别人喝酒,自己在这种场合不喝,他基本上是只抿口茶,半杯茶给他抿整顿饭都没抿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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