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手上这张票,周达非觉得,那天晚上如果他可以去,他应该是会去。
快递小哥成功地把快递塞进进去,而周达非转头就把这事儿忘个干净。
此时是三月,裴延已经带着整个剧组去山谷间小镇。那里仍是隆冬天气,春意分毫不见。
周达非拿着这个从文广寄出快递,若有所思地撕开封口。张完整票从里掉出来,《叶甫盖尼·奥涅金》。
就这样,周达非于数月后才收到这张迟来票。尽管它是从剧院寄出,可周达非毫不怀疑:这是裴延送给他。
这张票上时间正是裴延被拍到独自去看奥涅金那个晚上,它位置是六排,而裴延周达非记得他被拍到时候坐在五排。
裴延更会教导演员。裴延教演员方式是授人以鱼,而周达非是授人以渔,他更在乎激发演员自己对角色理解和共情。
就这样,三月出头时候,《无限趋近于零恋爱》按计划杀青。周达非修改充实自己简历,再次开始投各个项目。
周达非回到上海,自己出租屋。这里已经几个月没住人,开门瞬间股子尘气扑面而来,周达非被呛得咳好几声。
他把行李箱拖进来,却发现地上躺着个顺丰文件快递。
周达非拿起来拍拍浮灰,看见快递寄件人栏是:上汽·上海文化广场票务中心。
周达非不会认为以裴延能力,连个连着两张票都搞不到,那这只能说明,裴延是故意。
周达非有种说不上来感觉。
他现在心里很复杂,就像他对裴延看法样。
纸质票没能得到很好保存,孤零零在地板上躺数月。它在上海潮湿阴冷到人神共愤冬季里变得表层疲软,看起来有些旧。
周达非想,裴延为什不告诉呢?
周达非在原地愣好会儿。
半分钟后,周达非才缓缓想起,去年冬天某个下午,他在导戏间隙接到快递员电话,对方说他有个快递到。
周达非压根儿想不起来自己买过什,也不可能回上海签收快递,就让快递小哥放到传达室。
可是快递小哥说这看起来是个文件,还标注贵重物品,不方便交给别人。
周达非那会儿每天都要跟卢羽斗智斗勇,烦得脑门官司。他以为是什银行祝他元旦快乐之类垃圾件,压根儿没上心,让快递小哥试试从门缝里塞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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