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喜欢,”周达非冻得有些冷,转身进屋。
裴延跟着进去,顺手把门带上,呼啸风雨被关在屋外。
周达非靠在沙发上,随手抱个抱枕,“但也确实是很想气你。”
“”
裴延也不怎意外,他意味深长道,“你那会儿要是说最喜欢基耶斯洛夫斯基,可能就是另个故事。”
周达非也听说下雪预报。今天不需要给闫尤讲戏,早餐后他特意穿上厚外套在廊下站会儿。
风中确实飘着些不像雨东西,可落到地上没几秒就化成水。
“这也叫下雪?”周达非很不满。
“上海就是这样,”裴延也走出来,“南方都很少下那种正经雪。”
“以为在北方长大人对下雪都没什滤镜呢。”
切就能炒菜不知名绿植,时有些言难尽。
“这什啊。”裴延有些嫌弃。
“好像是吊兰。”周达非说。
“放那儿吧。”裴延把书房门推开,指使周达非把吊兰放进去。
上海冬天湿冷多雨,周达非没把吊兰放上阳台。他把裴延摞摞垒着书和资料搬开些,找个临窗方便晒到太阳地方,把这小颗丑不拉叽吊兰放下。
“那还是不样。”周达非认真思索下,“对基耶斯洛夫斯基喜爱完全源于作品本身优秀,但喜欢奥涅金除理智之外还有点儿滤镜。”
“因为
周达非搓搓手,哈口气,“可能心目中冬天就该是俄罗斯那样,肆无忌惮漫天风雪,和比风雪更顽强坚韧人。”
“地上有马车走过车辙和深深脚印,人们穿着厚厚长风衣,肩上被不知道是水还是冰玩意儿打湿。室内嵌着古老壁炉,生着火,聚会时候会有人群伴着钢琴曲跳舞。”
“你真很喜欢俄罗斯啊,”裴延把周达非往里拽拽,让他不至于被斜飞雨雪淋上,“还记得当时问你最喜欢文艺作品是什,你当众给来个话剧。”
“《叶甫盖尼奥涅金》,”周达非平静道。
“那会儿以为你故意气呢,”裴延托着周达非下巴,嗔怪道。
裴延目光直跟着周达非,“能开花儿吗?”
“不知道,”周达非放下吊兰后在衣服上拍拍手,“你可以试试。”
裴延与周达非和好后干第件事,就是直接勒令闫尤住进前栋。
闫尤已经俨然把周达非当成他靠山,反正他磨剧本时候还是能来找周达非玩儿,所以也无所谓。
有天,上海据说有雪。裴延以此为由,强行给现在已经不那娇气闫尤放为期天“寒假”,让他老老实实呆在前栋,不要打卡似天天来当碍眼电灯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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