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虽然是表弟,但他演技属于是他爸给电影学院捐栋楼都考不进去水平。”
周达非面带沉思没有说话。
“剧组能少耽误天是天,你去找你小舅谈还不知道要谈多久,”周达非给个不真不假理由,“就让他来吧,也有很多演员是非科班出身。”
“可是他学习能力也不行。”裴延严肃几分,“学理科不愿意动脑子,学文科不愿意看文献,在国外上学天天不写作业就喊着想家,他爸妈没办法才让他回来——总而言之,这货就是除
“小舅有个儿子,也就是表弟。”裴延说着不耐烦地叹口气,“成天正事不干专门游手好闲,偏偏他爸妈宠着他,现在听说有个短剧要撤个演员下来,就想到剧组里混个角色。”
周达非立刻明白,“你是说你表弟想演这个角色?”
“当然不会让他演,”裴延笑,“你放心。但是需要点时间跟小舅谈清楚,这期间就先不能选演员。”
裴延话说得委婉,但周达非知道这个所谓“谈”,恐怕不仅仅是说两句户问题,肯定会涉及到博弈与利益交换。
周达非是不怎关心裴延事业发展,可这刻他忽然生出个叛逆念头:就让裴延那个表弟来。
买单,还要重选个男演员出来。
其中耽误时间、金钱和人力,都不算小。
但事已至此,抱怨是没有用,周达非只想尽量减小损失,能弥补多少是多少,尽量不对剧组产生本质影响。
结果下午周达非好容易等到裴延散会,跟他说要抓紧重选演员事儿,裴延却说这事再等等。
“等等?”周达非这刻是真有点想打人,凶相都懒得遮掩,“等什?”
是导演,要靠自己把他教出来,自己承担作为导演职责。
而不是永远依靠裴延去替挡掉所有麻烦,把现成方便东西摆到面前。
那些诸如向市场妥协、向权贵弯腰艰难险阻周达非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存在,这些他都知道,他不赞同但他可以去做,并将此视为他开始独立于裴延存在、靠自己在行业里生存标志。
“你表弟长得怎样?”周达非问。
“长得还行,表弟能丑到哪里去。”裴延说着说着觉得不对,“你该不会真打算让他来演吧。”
“你瞪干嘛。”裴延却不是很急,他嗔怪道,“跟个土匪似。”
“”
“你到底要等什?”周达非声音还是很急。
“这事是这样。”裴延在办公室里给周达非倒杯水,“有个小舅,刚创业时候最大笔投资是他给。”
“所以呢。”周达非忽然有种不祥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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