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想让你爸把你从我这儿救走吧?”他笑得依然有点轻浮,“你可是签了卖身契给我的。我又不想上你们那学校,不管你爸是校长还是院长,都没用。”
裴延、杨天、周达非一人一间豪华套房,领了房卡后杨天打量了裴延和周达非几秒。
他俩一整晚都没说话,连个眼神交错都没有。
“那什么,”杨天捏了捏自己的房卡,“我先出去抽根烟了,你俩好好休息。”
周达非和裴延的房间不在同一层。电梯轿厢里,楼层的数字不断攀升,快到周达非的楼层时,裴延忽然开口,“跟你爸关系不好?”
“跟仇人差不多。”周达非道。
对着周达非道,“你妈妈很想你啊。”
一整个晚上都沉默被动得像智障机器人一样的周达非到这会儿才算有了点表情。裴延看见他眼神中有片刻的挣扎。
“我妈妈最近还好吗。”周达非问。
“挺好,就是想你。”谭总对周达非家里的情况多少有所了解,他顿了片刻后道,“你也不问问你爸?”
周达非没说话,把碗里剩下的半根骨头啃了。
裴延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叮的一声,周达非的楼层到了。门打开,周达非却没有出去。
“怎么了?”裴延问。
“谭齐回去一定会跟我爸说的。”周达非主动看向裴延。
裴延这才给了周达非整晚第一个像样的眼神。
“你爸爸对你期望还是很高的。”谭总靠着椅背,可能是酒喝得有点上头,他想了想,“这样,我这就给你爸打个电话。”
“别!”周达非立刻抬起了头。
谭总啧了一声,“你这孩子”
“今天是周四,”周达非想了想,平静道,“晚上他要给本科生上课。”
今晚大家喝到很迟,结束后谭总安排了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