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达非翻个不轻不重白眼,“是你说没有演戏天赋。讲几句假话就到顶,还哭?这是另外价钱。”
裴延又道,“你很喜欢呆在场记组吗?”
“还行吧。”周达非想想,“反正都是工作,也没什别事情干。”
“杨天跟提过要让你去摄影组,”裴延目光紧盯着周达非,“你愿意去吗?”
“当然愿意啊,为什会不愿意?”周达非像关爱智障,“是你不愿意让去吧。”
裴延轻笑声,在风中显得不那清晰,“签你压根儿也不是为省心。像你这种让赔钱又受气东西,再多签个,干脆直接申请破产。”
周达非双手撑在身后,心里想: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不肯放走呢?
从此你走你阳关道,过独木桥。起码们都是自由。
周达非张张嘴,想说话还没决定要不要说,裴延伸手搂住他。
春风对畏寒人来说是冷,裴延身上有股淡淡温热。
点,“装也是很累。何况还没有天赋,何况你还不多发工资。”
裴延噙着丝笑意,凝视周达非。他在想,自己到底想从这个人身上得到什。
肉体?征服?打败?
这些裴延似乎都得到,却在食髓知味后愈发地不满足。
而周达非静静地坐着,眼神却令裴延有丝恐惧,好像在害怕他下秒就会毫无征兆地从这个平台纵身跳下,抑或以另种方式凭空消失。
“对,”裴延见状也不再矫情,坦率道,“不想让你去。”
“杨天组里并不缺人,让你去也是学习,价值不大。”
“你不想让管别人叫老师?”周达非忽然说。
平台上老旧灯暗瞬。
裴延眼神有片刻躲闪,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他很喜欢温存地抱着周达非,像亲密爱人样耳鬓厮磨,“今天交代童主任不让你打板,生气?”
“没有。”
“让你去场记组,本来也就不是为让你打板。”裴延说。
“猜到,”周达非带着股轻嘲,“你肯定以为会受不这种枯燥繁重工作,然后哭着来求你吧。”
“说起来,”裴延像突然想到什,“都没见你正经哭过。”
“对,”裴延刚想说话,周达非倒是先开口,“今天霍离来跟打个招呼。”
裴延顿片刻,“哦。怎?”
“没什,”周达非说,“就是跟你说声。”
“霍离很懂事,还签长约在公司。”裴延明白周达非意思,觉得好笑,“对他没什好不放心。”
“知道,”周达非语气听不出什情绪,“这不是怕你对不放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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