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应声。
“对,有点儿事,过两天得先回上海,”裴延边走边说,“十五就不参加。”
周达非这个年,基本是睡过去。
除夕那天他妈妈给他打视频电话,希望他有空还是能回趟家,另外就是寥寥两个朋友发问候,简单聊两句。
周达非性格极其独立,不怎习惯跟人倾诉,何况他目前情况根本无从开口。
裴延脸沉下来。
他放下牌,拿着手机走到走廊上,“派人跟着他没有?”
“跟,”李秘书连忙说,“离之前住不算远,都在徐汇。”
裴延想想,“把地址发给。”
“好。”李秘书顿顿,“需要们上门去找他吗?不过确实年也还没过完,之前说是,”
。
裴延这次在北京连轴忙好些天,直到除夕才算给自己放假。他今年过年在北京,父母两家都得去露个面。
裴延出身于个很平常富裕家庭,父母都从事过艺术行业,很多年前就和平离婚,现在有各自家庭。
裴延跟两边家庭成员都不算很熟,但关系还不错,本质上就是种人脉——别人有求于他,他也有用得着别人时候,互相维持着种没有感情体面关系。
显然裴延这种狗脾气人到哪儿都不会招人喜欢,只是他无敌掩盖切。
他也没有许多乱七八糟兴趣爱好,不喜欢出去浪。
很难有人想到周达非这样精通抽烟喝酒和打架、场面上也能玩开人,最大兴趣爱好居然是宅在家里看书看电影,或者个人背着单反出去摄影采风,甚至是发呆。
过年期间天气不好,周达非又病,正好有段时间不需要做家教,他每天睡醒就看书看电影写剧本,累就扔飞镖,技术还不错。
虽然飞镖盘上个字都没有,但在周达非心中它就代表着裴延
裴延打断他,“不用,发给就行。”
挂电话,裴延冷笑声。
他觉得自己就是养条狗都比周达非更有自管理意识。
还真是挑到宝。
裴延出来有会儿,有远房表弟出来喊他。
裴延对此心知肚明,也没什所谓。他天生是那种不知耻人,从不耻于自己欲望,使命感、羞耻感、道德包袱通通没有,也不在乎别人是不是背后骂他,坏得坦坦荡荡。
过年期间裴延事儿多,连着好几天没想起周达非这号人。
直到初七那天,裴延正在个聚会上打牌,突然接到李秘书电话,说周达非搬家。
“搬家?”裴延挑挑眉,“搬去哪儿?”
李秘书显然也是刚知道这事儿,急急忙忙,“他好像是原来租房子到期,又重新租个,可能是短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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