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见夏栖鲸哭得这伤心过。
认识这几个月以来,夏栖鲸总是懒洋洋、什事都不往心里去马大哈模样,少有几次眼泪,也只是热感期被逼到极点生理反应,与情绪无关。
他不得不卑劣地
可无论怎说,也知道是自己肢体过界惹祸,于是从那之后就不太敢近距离接触夏栖鲸,怕自己又控制不住,把事情搞砸。
这还是多日之后,夏栖鲸第次主动抓他手。
抓得有些紧,像是窒息人忽然抓到救命稻草,泪水比湖水先从脸颊上流下来。
他自然也没有傻到要提醒夏栖鲸“过界”。
反手握住他手腕,将他拉到怀里,安抚地拍他背:“没事,没事……”
他看见他额上冷汗,怔下,立刻过来摸他额头:“怎这多汗。”
“没事,只是……”
他想说只是回来路上吹风,然而话还没说完,身体先脱力,险些跪下去。
时屿下意识伸出双臂,把抱住他。
他把他抱到沙发上,脱掉汗湿袜子,用毛巾把他脚擦干净,然后塞进温暖干燥薄毯里:“要不要喝水?牛奶?”
。
不可能。
怎会这样?
如果七年来其实只有他记得这件事,他这久以来念念不忘是为什?
叶望什都不记得,为什还能对他表现得这从容亲昵。
夏栖鲸没有说话,头搁在他左肩上,手指痉挛地抓着他衬衫。
时屿感到怀中身体小幅度地颤动,片刻后,左肩濡湿,变得滚烫而灼烧。
竟是哭。
夏栖鲸哭起来时候很像小孩子,咬着指关节,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像下秒就要打个奶嗝背过气去。
时屿没有催问他为什哭,也没有逗他开心,而是安静地抱着他,等他发泄完自己委屈和伤心。
他要起身去给他热牛奶,夏栖鲸下意识拉住他手:“不用……”
时屿愣愣。
那次车后座失控之后,两人关系度降到冰点,后来他几次道歉悔过,加上那番告白,夏栖鲸勉强原谅他,两人维持在个不尴不尬关系里。
他那番告白,夏栖鲸自然是没当回事,觉得只不过是没谈过恋爱alpha受信息素蛊惑,把信息素反应误认为是爱情。
他觉得荒诞,但也不知道该怎辩驳,生平第次有束手无策无力感。
他直以为叶望对他是不同。
原来他对待所有人……都是这样模式化熟络吗?
夏栖鲸记不得自己表情有没有失控。
他丢下句“突然有事”,仓皇地逃离咖啡厅。
回到家时候,时屿正在客厅沙发上看部自然纪录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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