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对夏栖鲸而言最好用的一条——先把话说绝了,让他产生愧疚感,再往下打折什么的,都方便。
去夏家的路上,时屿还特意绕了个远路,带他去了一家门脸低调的蛋糕店。
门脸低调,却是开在市中心,售卖的蛋糕两千起跳,蛋糕上交颈的白色天鹅栩栩如生,寓意富贵的蛋糕顶上撒着金箔。
夏栖鲸连连摆手拒绝也没能阻止他买这盒蛋糕,只好再三向他道谢,说改天送他个礼物作为谢礼。
礼物什么的,他其实一点都不在乎。
夏栖鲸将信将疑,忍着奇怪的感觉,尽量将手放松下来。
整整两节通识课,时屿就这样肆意地抚摩他的手,在他的手心里画圈,尽情用那淡淡的海盐荔枝味纾解身上的焦躁。
摸到后来,夏栖鲸的脖子越来越红,越来越红,一直染到了脸颊上。
时屿适时地放开了他,向他道歉,并在下课后主动帮他背了书包,跑两三百米去给他买新鲜出摊的绿豆汁。
清凉的夜风中,夏栖鲸的脸色才逐渐缓过来。
啊?你后来信息素爆发了?”
他说得一本正经:“嗯,后来在隔间里待了半个多小时,信息素才散掉。”
夏栖鲸看起来有些内疚,眼睛闪躲地看着桌面。
他趁机把他的两只手都抓过来,道:“现在感觉还是有点残留……应该是几次下来,产生依赖性了,不接触你的信息素就没办法安分下来……所以,上课的时候,把手借给我抓着,可以吗。”
夏栖鲸看起来有些无可奈何。
夏栖鲸肯乖乖地给他咬后颈,比什么都重要。
车子到达巷口的时候才七点多钟。
夏栖鲸怕把蛋糕摔了,两手捧着,小心
“我今天不能回别墅了,”夏栖鲸清醒了一点,道,“我今天要回家看妈妈的,我妈妈今天生日。”
“没关系,”他温柔地说,“我送你回去。”
夏栖鲸显得有些不安,吸了一口绿豆汁,道:“太麻烦你了……”
“没关系,”他立刻道,“反正我晚上也没别的事,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送你过去,把车停在巷子门口,把你送到之后就回家。”
话说到这份儿上,夏栖鲸自然是不可能再拒绝他了。
但他毕竟是心软而耳根子更软的,被他可怜兮兮的眼睛一看,两三秒便投降了,乖乖地把另一只手也送了过来。
时屿心满意足,张开手指,不易察觉地分开他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
在课桌下,近乎狎昵地摩挲他的掌心。
“不要这样摸……”夏栖鲸挣了下,没挣开,“很奇怪……”
“因为要充分让信息素交融的缘故,”他胡说八道起来也是做论文报告般让人可信的神情,“不然只是蜻蜓点水,作用很快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