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男声还是和以往样,就好像声音主人只不过是短暂出门趟,现在已经回来。
贺炀清醒过来,掌心里木牌瞬间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声音。
只不过当贺炀回
四周很安静,就只有窗外传来雨声和风声。
贺炀听着外面雨声,习惯性伸进口袋里,想去摸烟。
不过在口袋里,贺炀除烟,还碰到另个东西——
个小小,冷冰冰长方形东西。
贺炀将那个长方形物体拿出来,看着木牌上熟悉字迹,掌心贴在上面轻轻摩挲着。
"人都死。"贺炀皱眉,移开肩膀上手,"东西留着也没意义。"
"贺炀!"江临不敢置信,质问道:"你就不会难过吗!他都死啊!"
贺炀脸上依旧是那副冷静模样,冷冷道:"死就死。"
他知道许承宴死,不用再特地强调遍。
已经,死。
江临过去按门铃,是保姆阿姨来开门。
江临问:"哥呢?"
阿姨:"贺先生在阳台上。"
江临朝阳台那边走去,就看到男人正慵懒坐在躺椅上,旁边桌上烟灰缸里全是烟蒂。
江临出声道:"来拿东西。"
二十多岁大男孩,可现在却哭得像个小孩样,情绪失控。
医生推推眼镜,温和道:"江先生,痛苦没办法消失。"
"已经发生事情没办法改变,们只能试着习惯痛苦——"
"带着痛苦活下去。"
*
【愿先生岁岁平安】
贺炀握着这个木牌,眯着眼,稍稍有些犯困。
窗外雨声变得越来越小,意识也变得越来越轻。
恍惚间,贺炀似乎听到身后传来道温柔男声——
"先生。"
*
江临气得摔门离开。
贺炀继续靠在躺椅上,看着远处天空。
保姆听到刚刚争吵声,也不敢多说话,收拾好屋子后便离开。
公寓里就只剩下贺炀个人。
贺炀没有回头,望着窗外,随意道:"什东西?"
"邮票。"江临走进来,说道:"嫂嫂在安市时候给买邮票。"
江临:"知道你把他行李箱带回来,邮票给。"
贺炀不紧不慢道:"行李箱扔。"
"扔?!"江临顿时冲上来,紧紧按住男人肩膀,红着眼激动道:"那是他东西,凭什扔!"
从心理诊所出来时候,江临眼睛还有些红肿,也看得出来哭过痕迹。
不过现在他情绪已经平缓不少,倾诉是个很好缓解办法。
虽然他现在还是很痛苦,不过他要好好活下去。
江临坐上车,朝公寓驶去。
车子停下来后,江临下车,先去趟贺炀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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