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律清不自觉地放轻了呼吸,像怕这偷偷下凡的月亮跑了似的,连伸手的动作都轻缓至极。
容浅肩头抵在门上,腮颊绯红,低着头不敢抬眼,更不敢看严律清,只嘴唇嗫嚅着道:“我能脱了吗?”
“不急。”
严律清嗓音温柔得容浅心脏紧缩,下一秒又跳动得越发剧烈,连他挡着腿.根的手指都不住微微颤抖。
“别看了……”
严律清是不是偷偷改过裙子了?!
容浅羞得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这下不光是耳朵和腮颊红了,连身体都因为突然间的情.动发热而泛出淡淡的粉色。
他一边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多想,不要去想自己穿上这条裙子后会发生什么,一边抖着手把裙子往身上套。
几分钟后,卫生间被反锁的门把手终于被人从里面拧开了。
严律清见状无意识地屏住呼吸,眼神直勾勾看着那条被越开越大的门缝,先露出来的是白得透粉的脚趾,往上是脚踝、小腿、膝盖、大腿……
经等了一个小时,急不可耐地敲门,“宝宝,你会穿吗?要不要我帮你?”
“……”
“你不说话我就进去了。”
咔嗒——
听见落锁声严律清也不生气,只是好笑,“好吧,我不吵你了,你慢慢穿,我在外面等你。”
“为什么?”严律清执起他遮挡腿.根
一寸寸往上挪的视线好像在拆一件期待已久的礼物,每一秒钟带给他的都是无可比拟的惊喜。
哪怕这具身体他早已万分熟悉,哪怕这上面的每一寸肌肤他都能回忆起抚摸时的手感,却依然对他存在着强大得不讲道理的吸引力,就像容浅本人之于他。
这条月光一样的裙子确实就如严律清想象的那样,很适合容浅,他身材高挑清瘦,穿这样一条裙子对他来说不是难事,真正难得的是他的气质和身材在完美消化裙子。
裙子本身设计放.浪,布料又是遮不住皮肉的近透明,那是因为裙子本来就是给那档子事增添情.趣用的。
而容浅本人的气质是带点疏离的清冷,这薄透得好像什么也没穿的裙子在他身上不仅不会让人感觉yin乱,反倒艳而不俗,月光般的布料衬得他皮肤莹润剔透,好像只要稍微用点力就能在上面留下不可消除的印子。
卫生间里,容浅依然赤条条地贴着门站,腮颊微红地看着用一根手指就能轻松挑起来的轻薄裙子,想不通为什么严律清那么想看自己穿这个。
他一个男人穿这个怎么可能会好看?
想到这,容浅强压住几乎能自燃的羞耻心,对着镜子把裙子抖开,手指捏着那两条肩带贴在锁骨上,镜子里的画面他只看了一眼就受不了地低头捂眼睛。
怎么回事??
怎么好像真的能穿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