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皓的事情,容浅是等到晚上临睡前才给严律清说的。
那时两人都已经洗好了澡躺在床上,严律清正在看手机。
容浅躺在他身边,他斟酌了好几个小时的说辞,打了满腹的草稿,最后犹犹豫豫地开口憋出一句,“阿律,我想请你帮个忙。”
严律清问都不问就点头,“好,你说。”
他这反着来的回答也算在容浅的意料之中,但他还是多问了句,“你不先听听就答应了?”
“不了,公司还有事。”
见人执意要走,严谌清只好送他出去。
兄弟俩到了门外,看见停在院子里的儿童自行车,严律清忍不住问,“炜景在学自行车?”
“嗯,你嫂子要他学的。”
想起小侄子严炜景,严律清眼眸泛出温柔的波澜,“时间过得真快,他牙牙学语的时候好像还是昨天的事情。”
他承认容浅是个还算优秀的年轻人,虽然脾性淡漠清冷,但也的确还算是一个自立自强的人。
可不满意就是不满意,不止因为容浅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也因为容浅在严谌清眼中,缺点大过优点,根本配不上严律清。
“律清,你值得更好的。”
这话严谌清发自肺腑。
但严律清脾气好不代表没有自己的主见,尤其是在和容浅有关的事情上,他寸步不让的态度和平时温和的样子根本是判若两人。
“是因为你弟弟吧?”
严律清随手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调整了一下姿势侧身躺下,手臂搂着容浅,凝眸近在眼前的侧脸。
容浅心里其实对于开口跟他提这件事觉得很难受,他并不愿意严律清插手帮忙容皓的事情,隐秘地担心万一开了这个头,以后容皓一没有戏可拍就来找他或是找严律清帮忙,害怕容皓会给严律清添麻烦。
严谌清站在台阶上两手插兜,余光睨了眼弟弟的侧脸,冷声道:“你要想好,容浅给不了你美满家庭,他是个男人,没办法给你生孩子。而且我看张姨每天一日三餐给你们送饭,他连饭都不会做吧。”
严律清头也不回地走下台阶,“我没想要孩子,他不会做饭我也不会,我愿意为了他去学,就像你一样。”
严谌清纳闷极了,“你到底喜欢他什么?难道就因为他长得还可以?”
严律清拉开车门前扭头看向严谌清,严肃地纠正了他,“不是还可以,容浅他长得很好看。”
严谌清气笑了,转身就走,懒得再和这油盐不进的人多话。
他问严谌清,“这个更好是由谁来定义的?”
“为了你好的家人。”
严律清缓缓摇头,“对我来说他就是最好的。”
话说到这严律清也不愿再多留和严谌清费口舌,起身要走。
“不留下吃个午饭?炜景中午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