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逢年过节在家,格格不入无法融入氛围的那个人从来都是容浅,他何时受过这样被忽视,甚至被无视的委屈。
好像他是个无关紧要的外来人,可是明明他才是容浅的亲人,容浅是他的亲哥哥!血脉相连的!
容皓满心委屈化作一碗酸到发苦的水,忽然特别想回家,回到妈妈身边。
蹲在
容浅顺手把严律清的西装外套放在沙发靠背上,快步进厨房给两人倒水。
严律清想先抱抱他都没拉住人,心里好笑地正想跟着进厨房,眼角余光这才注意到客厅里还有一个人。
其实容皓杵在那里挺显然,但是严律清眼里只装得下容浅,故而一开始并没有看见他。
此时对视上了,他眼里的笑意一淡,“来找你哥哥?”
容皓用力点头。
是满满当当的三人份。
容皓饿得喝水也不敢在严律清回家前碰茶几上的饭盒一下,只能隔几分钟问一次容浅,“还没到吗?”
容浅没有理他,他一直站在玄关旁留意门外的动静,好像只要有人按响门锁的密码,他就会赶在那个人输完密码前把门打开。
容浅从早上九点起床到现在就一直在玄关附近转悠,时不时回头看眼挂在墙上的时钟。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走,他的爱人还在回家的路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推开家门。
很快容浅端了两杯水出来,一杯给了严律清,一杯送去给了小李,还给小李拿了室内拖鞋招呼他进来坐坐。
小李打工人非常局促在工作之外的场合和直属上司共处一室,所以礼貌地喝完水便离开了。
严律清解开领带和领口的两颗扣子,从腕口取下的宝石袖口和腕表就这么随手放在一边,袖子挽起,蹲地把行李箱里专门买给容浅的礼物往外拿。
从最新款的游戏机到运动手表,还有香水、手办、文具用品,尽有尽有,铺了一地板都是。
容皓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想过去看又不太敢,肚子饿了也没敢说,只能干坐着,格格不入。
容浅耐心十足地等,也没想过给严律清打个电话问一句他人到哪儿了,只沉默地站在玄关,像等着迎接不知具体何时能到来的惊喜一般,心里充满了会不会是下一秒的期盼,也裹满了充盈暖意的欢欣雀跃。
直到某一秒钟,玄关响起了智能门锁被输入密码的声音。
容浅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一步走去开门,接过严律清搭在臂弯的西装外套,另一只手想帮他拖行李箱。
“这很重。”严律清笑着挡开他的手,没让容浅拿,肩膀和手臂齐发力把行李箱拎进客厅平放在地,没让行李箱的轮子划坏容浅家的木质地板。
这次日本之行与他同行的助理小李则是两手提满袋子地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