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经快止住哭声容皓看见容浅来顿时哭得更加大声
个穿着深色格子睡衣清瘦男人推开车门下车,脚踩深灰色拖鞋快步走进路边栋相当气派建筑里。
容浅这身打扮在越晚越热闹[红灯区]九里桥特别显眼,路上来往还混着白人和黑人人群无不被他吸引,纷纷投去好奇和打量眼神。
容浅步履匆匆地走进会所,没走两步就让人给拦下。
该会所是会员制,来者需要提供会员身份,再就是有着装要求,像容浅这样穿着睡衣拖鞋就跑进来,实在很难不让人认为他是来砸场子闹事。
容浅只能向拦下他人解释,自己是来付钱。
可对有些人来说,沉默在很多时候都意味着纵容,容皓见容浅没有要管自己意思,玩两天心就开始散。
他晚上十点不回家容浅都懒得找他。
直到严律清回来前天,他接到容皓带着哭腔电话。
“哥,你快来救!”
容浅当即皱紧眉头,“你又干什?”
穿着笔挺西装工作人员狐疑地看容浅眼,用别在腰间对讲机跟同事确认,确定现在会所里确实有个付不起账小子在嗷嗷哭,便带着容浅上楼。
这间会所面积很大,高有四层楼,宽则是容浅跟着工作人员走出电梯,左右两面廊道长得仿佛没有尽头。
暧昧灯光下是含有某种暗示壁画,花纹繁复地毯几乎铺满目光所及地面,空气中飘着股异常浓烈香气,虽然不难闻,却强势霸道地驱赶空间里所有正常空气。
容浅毫不怀疑这香气闻久肯定能让人感觉晕晕乎乎,因为他现在就觉得不舒服,眉头也皱得更紧,想快些找到容皓赶紧把他带回家。
走在前面带路工作人员领着他走到扇两开大门前,门推开容浅就看见坐在沙发上啜泣着擦眼泪容皓,他身边还围两个人高马大,像打手样男人。
容皓结结巴巴地说个大概,说不下去急得直哭,“哥,你快来救,他们说付不起账就要给点颜色看。”
容浅听他哭着说个地址,是九里桥,那里是源城有名[红灯区],会员制高级会所比比皆是,是整个源城里最纸醉金迷也是最藏污纳垢地方。
容浅完全没想到容皓心居然这野,敢去那种地方玩。
无奈他心里再气也没办法丢下电话里哭得好像眼泪鼻涕齐流容皓不管,只能沉着脸找出钱包让他等着,自己则连睡衣都来不及换,着急忙慌地穿双拖鞋出门打车给永远不像话弟弟收拾烂摊子。
晚上十点半,辆明黄色计程车稳稳地在万紫千红霓虹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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