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他去桥头站着时,有个人给他撑把伞,那是个和阿鸣差不多年轻人,他说他叫乔程。
乔程和阿鸣成好朋友,他有时间就会来陪阿鸣。
他会温柔地安抚阿鸣,会给阿鸣做好吃,会带阿鸣去各地玩,每当阿鸣累时,或者路比较难走时,他会蹲下来背着他回家。
阿鸣从小没什朋友,没有到他第个朋友比他想
同事把将人推进焚化炉,转身看向阿鸣,问他:“阿鸣,你刚才怎?是没睡好出现眩晕吗?”
阿鸣掏出随身携带小本本,以写字方式问同事:“刚才你没看到吗?”
“看到什?”同事说:“突然发你不用力,愣下,以为你不舒服等你会儿,好会儿你还是不动,是真不舒服吗?”
爸爸被从河里捞起来时已经没有呼吸,他死后第三天才火化,不可能会动。
阿鸣真以为是他出现幻觉。
阿鸣是青城火葬场个工作人员。
他焚化最后具尸体是他爸爸。
有其他出路人不会来青城火葬场工作,阿鸣和他同事样,家境不算好,他爸爸年轻时断只腿,后来找工作处处碰壁,只能在个小区看大门,还是个房价和物业都非常便宜老旧小区。
他死那天青城下很大雨,他来给阿鸣送雨伞,下桥时滑倒摔死。
尸体焚化那天,阿鸣和往常样,把焚化炉温度升到800度以上,和同事起把爸爸尸体推进焚化炉。
后来,同事才告诉他和调查员,其实他当时也看到尸体挣扎,可这太诡异也太难以接受,他实在不想再让可怜哑巴同事再受什刺激,当时他可能片雪花都能压垮,于是同事假装无事发生。
阿鸣是个哑巴,当知道他是哑巴时,他妈妈就抛弃他跟别人跑,他和爸爸相依为命,为照顾断腿爸爸他连那个无声学校都不再去,爸爸托个老朋友关系让他进火葬场,日子才终于见好点。
阿鸣从小被周围小朋友孤立,但他有个很好爸爸,把所有温暖和关爱都给他。
失去爸爸后,阿鸣时不知道该怎生活。
他时常会站在那个桥头发呆,尤其是下雨天。
刚被推进去那刻,他好像看到爸爸尸体动。
他以为是他两天没合眼眼花,用力把尸体向焚化炉里推,可他同事忽然僵住。
阿鸣也僵住,他看到尸体在剧烈地扭曲地挣扎,他爸爸那条断过后就不太好用腿在奋力地蹬着。
这个过程只持续几十秒。他头已经被推进逐渐升温焚化炉。
阿鸣和同事久久没动,直到有其他同事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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