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没有手
手腕碰
碰瘦鬼差脑袋，“别着急，慢慢来。”
鬼差点头，哽咽着“嗯”
声，给与回应。
他用手背擦擦眼泪，还是有更多泪珠从桃花眼里大股大股溢出，他哭得越来越重，手指攥紧笔也止不住颤抖。
排厉鬼安静地等待他哭完，槐木桌上不知哪个鬼传来花纸手帕静静地守在那里。
再出声，但到牛马府域，离开黑白无常，他们就又控制不住怨戾气。
不知道是谁踩到谁头，还是怎
回事，这几个缺眼少舌狰狞鬼吵起来。
滴眼泪落到登记用黄纸上。
现场安静下。
坐在前面给他们登记是个异常瘦弱苍白鬼差，坐在大大黑槐木桌子后面，单薄如纸，瘦小阴郁。
他低着头，眼泪正颗颗地从他细瘦苍白下巴上落下来，他哭得浑身颤抖。
就要像是直安静懂事，不哭不抢孩子第次哭，终于把所有深埋在心底最深处委屈哭出来。
排厉鬼慢慢安静下来，看着无端哭泣鬼差静默怅然。
经历过死亡鬼，更能懂得眼泪重量，更珍惜还属于人悲欢。
最前面个面容严肃可怖厉鬼，伸出手想拍拍鬼差肩膀，即将触碰到他时，才恍然想起自己手已经碎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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