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堂燕进门时候,方庭珩已经喝三杯酒,剩下两杯,被谢堂燕抢来泼齐宏颐脸上。
“你!”齐宏颐狼狈地抹下眼睛,被辣得说不出话。
“怎?”谢堂燕示意曹学士端杯茶来给方庭珩醒酒,两步上前,掐着齐宏颐脑袋往墙上撞,他没怎用力,虎口紧紧卡住齐宏颐脖颈,“脑袋清醒吗?”
“你他妈……”齐宏颐还没骂完,脑袋被狠狠地掼到墙上,“咚”声,整个房间陷入死般寂静,唯有谢堂燕声音阴恻恻响起:“清醒吗?”
“燕少……”曹学士张口,试图缓解气氛。
“三少这是,强人所难?”
“那又如何?”齐宏颐横行霸道惯,碰上个硬骨头小演员,倒觉得有趣儿,他稳稳地端着酒杯,“你要是连喝五杯,就不为难你。”
方庭珩盯着杯子里酒水,他没怎喝过酒,就连当初陪谢堂燕,也是喝啤酒,哪里能五杯高度酒连着灌下肚。
曹学士看着两人对峙,额头冒汗,他惹不起齐宏颐,更惹不起背景深厚谢堂燕,急得想给自己两巴掌,闲着没事攒什局儿,攒出事儿来吧。他摸出手机,打给谢堂燕:“燕少……您跟那个小朋友,关系好吗?”他试探着问,如果关系不好,被齐宏颐这样刁难无所谓,但要是关系深……曹学士不敢想,抬手拦下方庭珩,让他别冲动。
“哼。”谢堂燕发出声意味不明冷哼,“出事你等着。”他撂电话。
谢堂燕个眼刀丢过去,曹学士讪讪地闭上嘴巴。
齐宏颐被撞得头晕眼花,他试图翻过来抓住谢堂燕,奈何力气不够,他像个翻面甲鱼扑腾半天,无可奈何地认怂:“清醒。”
谢堂燕松开手,拿起瓶新开白酒放在齐宏
曹学士苦笑,这小祖宗,难伺候着呢,他对齐宏颐说:“这位方先生,认识燕少,您看……”
提到谢堂燕,齐宏颐恼羞成怒:“你觉得不如谢堂燕?”他与谢堂燕同岁,这些年总是听谢堂燕光辉事迹,什金燕子,投资传奇之类。虽没见过几次谢堂燕,但心里十分嫉恨,同为政界大族后代,凭什谢堂燕能随心所欲,自由自在,他就要低声下气、委曲求全。
“自然不是。”曹学士说,违心地捧着这位没什真才实学地少爷,“是说,您给燕少几分薄面……”
“偏不。”齐宏颐恶劣地笑,看向方庭珩,“你自己喝,还是找人灌你喝?”
方庭珩进退无门,只得拿起杯白酒,仰头喝,热辣酒液呛得他眼眶泛红。他这副样子,看得齐宏颐心痒痒,奈何这是谢堂燕人,他若真动,承受不谢家那位笑面虎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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