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学士从未与谢堂燕接触过,他对谢堂燕认知停留在三五天大爆花边新闻上,先入为主以为谢堂燕是那种风流不挑食纨绔子弟。三角鱼娱乐,是家小作坊式娱乐公司,规模小,资源少,好拿捏,叫来几个新人给这群无所事事富二代解解闷儿。
谢堂燕放下酒杯,双冷清锐利眸子从左边第个看起,略带审视、慢悠悠扫过去。三角鱼共来六个人,有男有女,瘦高体型,青涩神态,他目光落到第四个男性脸上,凝凝。
【“啊,当初混过娱乐圈,想当影帝来着。后来,有人逼去陪酒,手滑,捏断那肥猪子孙根。”】
谢堂燕被那双熟悉狐狸眼吓激灵,酒醒大半,他招招手:“你过来。”
男人愣下,眼中堆砌着明亮怒火,隐忍着走到他身边。
存留,还在想昨晚上那件丢脸坠湖事件。
边修平知道他玩得疯,辆拉法而已,不值当他大动肝火,边修平生气是谢堂燕差点把自己作死。边修平打小和谢堂燕同长大,比谢堂燕大两岁,自认是谢堂燕哥哥。谢家不待见谢堂燕,边修平迅速将这只闹腾小燕子拉入翼下,跟看儿子似看护谢堂燕。
只是这事闹,至少半年边修平不会让谢堂燕进他车库。
半年不能摸车,谢堂燕眉头打个死结,昨晚怎就脑子进水选金鲤湖赛车公园,要是去什南枫山,顶多擦碰下,说不定能靠他高超技巧拿个第。
显然这位死过次金燕子并没有对死亡产生敬畏,他这重来世,比前世玩得疯多。
谢堂燕没敢伸手拉他,怕他手滑捏断自己子孙根,他拍拍身旁位置:“坐这儿吧。”
男人坐下,光线昏暗,他看不清谢堂燕神色,脑子里满是谢堂燕花边绯闻。
谢堂燕喝口鸡尾酒,被糖浆腻得直皱眉。
曹学士见正主直愁眉不展,心里着急,他求着无垠边家合作,伺候不好边董发小岂不是凉半截。于是他拿起电话,走出鬼哭狼嚎KTV包厢,找外援去。
谢堂燕独自发着呆,会儿想昨晚上事,会儿又想上辈子事,想来想去,事情混在起,昏沉脑袋里剩下句那人调侃话:“你都快死,管那多干嘛。”那人唇角带笑,双狭长狐狸眼漂亮狡猾,不笑时候,显出几分凌厉肃杀,倒是个有趣人。
谢堂燕胡思乱想着,抿口酒,看向门口。
包厢里鱼贯进来几个人,曹学士领头,朝谢堂燕笑笑:“燕少,这些是三角鱼小朋友,您别个人喝酒,挑个陪您起喝。”
得,这是拉皮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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