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眼,适应了一下,客厅里没人,厨房传来动静,阳台上晒着床单被套,随着风微微扬起,悠扬的弧度好似连时间都慢下来。
陆景初看了一眼墙上的钟,九点四十,他走到厨房门口,看到许蔚明穿着居家服,系着围裙正在看锅里东西。
“起来了?”许蔚明朝他看过来,露出一个笑,清隽温和,“我煮了粥,去洗漱。”
陆景初被这个笑扎了一心情人箭,生出了些新婚燕尔的羞涩,“只要粥?”
运动这么久许蔚明也不见累,反而精神很好,拿着吹风机坐在床边给陆景初吹头发。
陆景初困得不行,有些抗拒,“别打扰我了。”
“不吹容易感冒,第二天头发是翘的。”
“翘就翘,”直男没那么多要求,把脸往枕头里埋,“反正又不出门。”
许蔚明不理会他的拒绝,把风关小些,将陆景初的头发彻底吹干,发丝茂盛柔软。
吻着陆景初的颈子,带着泡沫的手又开始不老实。
“你别,”陆景初很敏感,稍稍几下就来了状态,可鲜少锻炼的身体有些累了,腿根发酸,“我要休息了。”
许蔚明提醒他:“明天周末,睡个懒觉。”
“……”这是个很好的理由,陆景初找不到反驳的借口。
他没有拒绝,欣然接受许蔚明的热情,这次做得很正常,也很温柔,没有那些变态的情趣,他们接吻、拥抱,水流冲刷着热气腾腾的身体,流过紧绷的背脊。
与喜欢的人身心合一的感觉太好,许蔚明精力满满,没有困意。
他亲了亲陆景初的脸颊,又啄了几口嘴唇,大晚上的也不上床睡觉,去主卧把床单换了,扔进洗衣机后才上床抱着陆景初相拥而眠。
周末可以睡到自然醒,陆景初醒来时床上只有他一人,窗帘拉得严实,房间里昏沉沉的,无法分辨时间。
他没有起来,而是躺在床上回忆昨晚,然后把自己弄得面红耳赤,裹着被子滚了好几圈儿才平复下来早晨的生理冲动。
手机不在身边,陆景初又睡不着了,只能掀开被子下床,门一开,客厅里充盈的阳光刺得眯起眼睛。
陆景初呼着热气,无意识地仰起头方便许蔚明吻他,唇舌掠过颈间的动脉,张口咬住了喉结。
脖子是人体脆弱的部分之一,几乎是立刻陆景初升起一种危机感,手指用力地在许蔚明后背上抓挠,指尖泛白,像失去反抗之力的猎物,任人宰割。
许蔚明自然不会真的用力,滚烫的舌尖扫过牙齿印过的地方,转而留下一个吻痕。
陆景初的手指没入许蔚明的发缝,受不了时用力揪起男人埋在他胸口的脑袋接吻。
他们浴室待了半个小时才出来,陆景初累得很,头发不吹直接进客房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