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冰箱里的,”许蔚明清理着虾线,“之前买回来想做白灼虾的
西瓜被切好了,陆景初拿起一块两三口吃完,躺在沙发上吹空调,沁人心脾的凉爽感透进肺腑,舒服又惬意。
“你什么时候买的?”陆景初嘴里吃着西瓜,说话有些含糊,汁水流下来,用手背擦了擦,“我没听到你出去的动静。”
许蔚明切着菜,笑了一下,“你洗澡都在关注我呢?”
“没有,”陆景初否认,“你别自作多情。”
厨房里没回应了,只有切菜的声音。
好似做了一场梦,那些痛苦又纠结的日子变得短暂又荒诞,兜兜转转,他从来不知原来顺从心意会如此艰难,他放不下曾经的伤痛,却也放不下许蔚明。
两相矛盾令他苦不堪言,最终还是向喜欢二字妥协。
“你去洗澡吧。”男人将口袋放在饭桌上,走过去收拾客厅,“我来做饭,有想吃的东西吗?“
陆景初:“没有。”
“那我看着做,”许蔚明说,“你坐车回来不舒服,喝点粥怎么样?”
我行不行?”
陆景初没再说话,踩着一层层阶梯上楼,在门口开门时,许蔚明自然而然地站在他旁边,等着进屋。
陆景初把锁插进锁孔,一边开门一边转头问,“你干什么?”
许蔚明问:“我帮你提东西,屋子都不让我进吗?”
“……”
陆景初觉得自己在这坐着,人家却在厨房忙,有些故意不去,拿了一块西瓜走过去,“你要吃吗?”
许蔚明双手不空,正在处理虾肉,头也不抬地说:“你如果喂我,我可以吃。”
“……”陆景初选择自己吃。
他看着灶台上的虾壳,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奢侈买过海鲜。
“这也是你买的?”
陆景初觉得行,进屋拿换洗的衣服,等他出来时乱糟糟的客厅被收拾好了,也就短短几分钟而已,许蔚明站在厨房里,正把袋子里的菜一一拿出来。
陆景初站在客厅看了十几秒,转身进浴室洗澡。
他冲澡一向很快,五分钟就出来了,发尾滴着水,穿着无袖工字背心和条纹格的短裤,擦着头走出来,看到茶几上的西瓜愣了愣。
“你买的?”陆景初探头问。
“田螺姑娘给你送的。”
“好歹让我进去喝口水?”许蔚明理由充分,“还得给你做晚饭呢。”
“………”陆景初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人坚持帮他拎东西。
啪嗒一声,门开了,屋内保持着一周前陆景初离开时的样子,沙发上搭着给许蔚明用过的毛巾。
客厅还有些乱,抽屉没关,药盒和温度计放在桌上,还有手电筒。
倾盆,bao雨已经过去许久,陆景初踏进来后,那晚的记忆接踵而至,仿佛还是昨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