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许蔚明问,“回
他很久没有想姐姐了,就连回家洗澡换衣服都不敢踏进姐姐的房间,这会儿却想她想得要命。
他们姐弟二人的感情一直很好,小时候没少打架,可上学后姐姐一直很照顾他,在同一学校一起上下学,早晚一前一后地骑着车,乘着朝阳又披着月光,是亲人也是朋友的舒适与陪伴贯穿从出生起乃至整个青春。
时间不早了,陆景初以明早要早起作为借口,让陆母回去睡觉,说自己要出去办事,以陆母怀疑又释然的眼神,他知道肯定误会他去找许蔚明。
陆景初没解释,趁着夜色出了医院,他站在医院门口打车,现在太晚了,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叫到车,倒是一辆眼熟的白车停在面前。
车窗摇下,二人相视着。
着有这个原因在。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会深思熟虑的。别担心了,你儿子二十二了,不是两岁。”
“你就算八十二在我这也是小孩,”陆母眼睛微红,瞪了他一眼,“凡事多留个心眼儿,你长得就是一副很好骗的样子。”
“……”
“小许这人是不错,凡事周到又一表人才的,”陆母说,“我不反对也不支持,尊重你的意见。”
陆景初有些动容,突然想到什么,往病房里看了一眼呃,“爸他知道吗?”
“……”陆景初无奈,“你是在监视我吗?”
“没有,我刚洗完澡,”许蔚明把车里的灯打开,将自己的湿润的头发给他看,“看到你站在这估摸着要出去,要是问你的话肯定要拒绝,所以我直接把车开出来。”
不难看出许蔚明都摸索出经验了,陆景初站着没动,有些不服气地问:“万一你把车开出来我已经走了呢?”
“那我把车开回去就行了。”许蔚明不以为然,“上来吧?我送你。”
陆景初僵持了须臾,又看了一眼手机,取消叫车订单,坐上许蔚明的副驾驶。
“我没问他,不过我猜他有察觉,昨天我听到他和小许聊成家的事情。”陆母猜到陆景初的顾虑,“你不用管他的心思,他听我的,我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说不感动是假的,陆景初从来不觉得父母是多开明的人,从小对他们严格要求,和大部分家长一样,不怎么在意孩子青春期的心理健康,只关注成绩。
姐姐去世后,陆景初高考完去了外地念大学,又选择在外省工作,陪在父母身边的时间少之又少,一个是不想在家触景生情,一个是觉得和父母住在一起矛盾多,距离产生美。
这次回来,沟通这个谈话,他是真的觉得父母不一样了,即便这个变化是由姐姐离世作为惨痛的代价。
陆景初表面上和陆母说笑着,实则心脏牵扯着整片胸口都在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