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蔚明对上陆景初透亮眸子,反问道:“是什?”
“装病。”
许蔚明笑道:“应该没有人会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吧,你觉得是那种人吗?”
陆景初直白道:“觉得你是。”
许蔚明笑容有些无奈,“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样形象?”
许蔚明露出笑容,“好,那时间也不早,先回去。明天来接你们,有车,方便点。”
陆景初找不到拒绝借口,“送你出去。”
许蔚明天天来医院待到晚上才走,这还是陆景初第次主动提出来送他。
向陆父和陆母告别后,二人前后走出房门,许蔚明有意放慢脚步,和身后人并肩平行。
陆景初迟迟没开口,走到电梯间时,许蔚明主动问:“想说什?”
还因为家里事和他们发生几句争吵。”
他语气很轻,也没有什情绪波动,但这些字眼像裹着坏掉蓝莓酱落在陆景初心头,又苦又涩,再对上许蔚明释然平静,心里更不是滋味。
这种事平静是只有经历过亲人离世后才能明白感受,并非遗忘或者无情,反而是种极致思念,提起时不会有太难过,可是心里会痛,这个人脸、在世时鲜活又真实样子深刻地印在脑海,是会跟随辈子伤。
特别是未曾有个好好道别。
陆景初想起姐姐时候就会这样,他父母也是样。
陆景初把视线移开,“为达目不择手段。”
许蔚明思索下,点头道:“嗯,这确实是,挺混蛋。”
“……”
自从他们发生那事儿之后,陆景初就知道许蔚明是只笑面虎,表面友好,跟谁都能做朋友,真挚又诚恳,可心里打着自己算盘,把利弊放在天平上,反复掂量才会行动。
陆景初不像刚认识那般单纯,特别是在经历欺骗之后,有前车之鉴
“……”陆景初问,“你感冒好吧?”
“好。”
“好为什你天天还要戴口罩?”
许蔚明没有回答,而是说:“都周,如果再不好,你岂不是要怀疑是故意?”
“那你是吗?”陆景初转眸看向他。
只有经历过相同事物人才会感同身受。
陆景初注视着许蔚明清冷俊逸眉眼,缓缓松手,他刚刚力气很大,在男人素白皮肤上留下浅浅指痕。
“子欲养而亲不待,”许蔚明扯扯嘴角,“恕冒昧,对叔叔好是想弥补些曾经来不及做得遗憾。”
气氛有些悲伤,陆景初扣着自己掌心,很不喜欢这样低沉。
看到许蔚明这样心口会控制不住难受,他也不想这样,抬手接过名片,“谢谢,等爸需要时候会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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