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脆弱又强硬,陆景初心脏不适,受不住移开视线。
“陆景初,巴不得你欠越多越好,”许蔚明背光而站,大楼里光溢出来,模糊他神色。
“———最好多到只能用辈子来还。”
“……”陆景初见他神色疲倦,脸色也不好,提着水壶手紧紧,抬手去摸许蔚明额头。
许蔚明没躲,由着他主动贴向自己。
“你是不是又发烧?”陆景初蹙眉道,“怎感觉有点烫。”
“不知道。”许蔚明闭闭眼,身体朝陆景初那边倾过去,脑袋靠着他肩膀,疲惫道,“陆景初,不舒服。”
陆景初没办法再冷言冷语,感受到许蔚明体温,确定他真又烧起来,语气有些急,“去看急诊,有医生值班。”
在空中散尽。
陆母絮絮叨叨说大堆,没听见陆景初回应,“喂?儿子,你在听吗?跟你说话呢。”
陆景初喉结滚滚,“妈,这有事,会儿再说。”
他曾经以为许蔚明这干净清润人不抽烟也不喝酒,直到后来亲眼见许蔚明喝酒,顿时觉得这个霁月般上司有烟火气,可抽烟却是他第次见。
许蔚明身上气息永远是干净,烟草似乎与他格格不入,所以哪怕许蔚明说过自己要抽烟,陆景初也想象不出来他抽烟样子。
许蔚明没回答,而是问:“今晚安排住哪儿?”
“你花人情换来高级单人病房,你不住吗?”陆景初问。
许蔚明说:“那是给叔叔。”
“……”陆景初能闻到许蔚明头发清香,垂眸就看到男人脖子上青色血管,“许蔚明,不想要你做这些,不想再欠你人情,你明白吗?”
“明白,但不会照做。”许蔚明直起身子,眼眶里有没有休息好红血丝,“愿意为你做这些,这样才有理由继续赖在你身边。”
这会儿看到,隔着不近不远距离,真切又陌生。
许蔚明听到身后脚步转过头,看到陆景初后想起来自己口中有烟,不想对着他喷出,停顿那秒倒是把自己呛得直咳嗽。
凌晨住院大楼幽静无声,在这样静默环境中,衬得许蔚明咳嗽格外响亮。
“你感冒没好,抽烟做什?”陆景初走近问。
许蔚明咳阵,喘过气,把烟头扔地上踩灭,扔进就近垃圾桶,嗓子是被烟染过哑,“有点累,抽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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