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检查,手臂粉碎性骨折,需要做手术,其他都还好,没什问题。”陆景初抿抿干燥唇,“就怕他这摔出别事,他不算硬朗,这些年抽烟喝酒不爱惜身体。”
许蔚明安抚道:“好在结
“你在前面停下吧。”陆景初嗓子干哑,清清嗓才找回声音,“你还在生病,换开会儿。”
许蔚明说:“你这样状态不适合开车。”
陆景初觉得也是,他现在脑子里停不下来,像团搅起来毛线,理不清头绪,也无法镇定。
响起来电话铃声好似魔咒,让陆景初心再次揪紧,刚响声马上接起来,“喂,妈。”
陆母在电话里声音隐隐传出来,许蔚明听得并不真切,只听到“骨折”、“手术”这两个关键字眼。
亲人出事,陆景初整个人是紧绷,根本睡不着,闭眼就是高中时赶回家,却在医院里看到盖着白布姐姐,还有倒在床边已经哭晕母亲。
他们失去过亲人,对那种灭顶悲痛记忆犹新,发生这种事时候会更加慌乱,以至于陆母完全语无伦次,只知道哭。
陆景初太阳穴像小针扎似,他不想说话,许蔚明自然不会开口,车厢里蔓延着沉默,却又暗暗流动着心安感觉。
有人陪着到底是不样,许蔚明掌心很热,不知是否还在发烧原因,把陆景初右手慢慢捂热,二人掌心贴在起,温度变得相似,交握手带着安抚力量。
高速是条笔直长路,没有转弯或者停下,在维持限速极限中,以最快速度飞驰着。
“医生都检查完吗?有没有其他问题?”陆景初问,“有没有内脏出血?头有没有照片?”
陆母又说几句,许蔚明明显感觉陆景初松口气。
“那就行,要做手术就做,费用这些你不用管。”陆景初安慰路母,“只要检查没问题就行,骨头是最好解决事情,妈,你别太担心,马上就到,来解决这些。”
挂电话后,陆景初呼出口气,靠在座椅上放松些。
“叔叔怎样?”许蔚明问。
陆景初担心单手开车太危险,中途想把手抽出来,却被许蔚明以更不容置疑力道十指紧扣。
“……”陆景初想着陆父事情,没心思和他纠缠什,抽不出来就不抽,盯着手机等陆母电话。
在极致安静中时间总是过得特别慢,精神紧绷到疲惫,可没有点想睡欲望。
陆景初手无意识地擦着手机钢化屏幕,目光定在某处发呆,直到脖子僵硬酸疼才抬起头,扫到药盒才想起许蔚明也是个病人。
指示牌晃而过,显示前往B市方向和公里数,还有休息区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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