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不会得到什么好脸色,但沈谒还是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谁知道就看到已经急匆匆出来的裴子梏。
沈谒高兴地走下车,喊了一声:“哥。”
可裴子梏连余光都没有舍得给他,直到打开车门看到里面的陈见拙时,面部紧绷的线条才放松了下来,解开安全带之后小心翼翼地抱起了陈见拙,动作轻柔得不像话,像动静稍微大一点就会惊扰到他一般。
眼看着他抱着人就往屋内
“不用了。”陈见拙拒绝道,“没那么严重,我们又不顺路,我可以自己打车,不用麻烦你。”
沈谒讥讽道:“你还真以为我要送你?我去看看我哥罢了。”
“这样啊。”不是特意送他,陈见拙也就没什么负担了,“那麻烦你了。”
沈谒眼里的不屑表现的更明显了。
是真的还是装的,不论别人怎么样,永远都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这样么,大家只是担心他会无力招架,怕他不自在,所以才跟他保持着距离,毕竟他从不来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
“行了,也差不多了,大家都早点儿回家休息吧。”沈谒起身朝着他走过来,把手中的酒杯递给陈见拙,“你从开始来躲到现在,临走了喝一杯不过分吧,不然对喝瘫的那几个多不公平。”
这么一说,老袁顿时又领着大家一齐笑着高喊道:“喝,喝一杯!”
刚才的不愉快就这样一扫而光。
陈见拙那里顶得住大家的起哄,伸手接过沈谒手里的纸杯,昂头就往嘴里灌。
陈见拙坐在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就闭上了眼睛靠在车椅上假寐,脸上带着开心的笑。
原来大家不讨厌他,还对他很好,他并不是很差劲的。
沈谒沉默了好一会儿,发动引擎的时候才不太自然地问道,“我哥,我哥他好了吗?”
提到裴子梏,陈见拙皱了皱眉,像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随即笑的越发灿烂了,带着幸福和甜蜜的味道,“是的,已经好了,你不用担心了。”
已经接近十一点,打过去的电话没有接,裴子梏在别墅里等的越加烦躁,最后还是没忍住抓过一旁的车钥匙就往外走去,然而刚刚出门就看到了停在院外的车子。
是白酒,等他回过味来感觉喉咙烧起来似的,舌头都有些发麻了。
“行了行了,都回家吧,明天还要上班。”
大家三三两两地组织起来,谁有车,谁顺路,陆陆续续地几个人一起离开了。
陈见拙从小到大没什么机会碰酒,都说借酒浇愁,但他再烦闷的时候都没想过要沾一沾,此刻酒劲儿一点点上来,脑子就晕乎乎的。
沈谒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扶住了他,“我开车了,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