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梏陷入憎恨怒火中,身侧手紧握成拳头,青筋,bao起。
真该死,这些人真该死。
陈见拙隐隐感到怀中裴子梏似乎在发抖,就安抚般轻轻地拍着他后背,边回答着电话另外端人:“是,不去。”
那几度膨胀,就在爆发边缘怒火陡然被浇熄,所有燥郁就在这细
陈见拙立马就松开抱住裴子梏手,坐起身。
自从上次医院里交谈被裴子梏听到,发生那样事情之后,也不知道为什,他总是有些心虚和抗拒让裴子梏再听到他们沟通内容。
察觉到他举动裴子梏也跟着爬起来,声音不自觉地泛着冷:“是谁?”
陈见拙不觉得这个有必要隐瞒,就实话实说:“是医生打过来,大概是昨天你没去,打过来问问缘由吧。”
陈见拙掀开被子,想下床避开他再接听,而裴子梏像是猜到他接下来举动般,伸手紧紧地抓住陈见拙袖口。
肠,天理不容。
陈见拙洗个澡,身上还带着点儿湿意,刚躺床上,裴子梏就慢吞吞地开始点点往他怀里挪。
那看似小心翼翼,实际上因为得逞又不得不压制自己面上不断浮现笑容模样竟出奇可爱。
陈见拙没忍住心动,直接伸手把人揽在怀中。
又莫名地有些庆幸,还好裴子梏眼睛只是稍微好转,否则昨晚看到他那样决然转身又该怎样难过?
“见拙。”他无法继续装出那无害模样,此刻满脸戒备,眼中带着森然寒意,但又像是惧于表现出来,就只是遍遍饱含着无助,沉声喊着:“见拙,见拙。”
其实这次也没有什要说又怕他知道。
陈见拙犹豫会儿后重新抱着他躺下,这才接听电话,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啊,他生病,本来是打算今天去当面跟您说,结果到今天也没有好……”
后面话在裴子梏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他讨厌这些人,讨厌他们打着为他好,给他治病幌子,实际上只会让陈见拙离他越来越远。
可是想想裴子梏刚才神情,陈见拙总觉得有古怪,又怕他再多想,便用种极为柔和语调道:“这次不要转移话题,你告诉,你眼睛是不是根本没有任何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
“不是。”裴子梏在陈见拙怀里蹭蹭,找个满意姿势,安心地闭上眼睛,嘟囔道:“就是好。”
陈见拙不相信他话,这次决定定要刨根究底问清楚,谁知道还没有说话,放在床头柜手机便响起来。
陈见拙只得暂时停止与他谈话,伸手拿过旁手机。
定睛看,屏幕上显示备注是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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