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你说血缘,你跟我的确没什么血缘,你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知道你当时出生的时候我有多么想要掐死你!”裴母自顾自地冷笑,像是要把自己所有的悲哀发泄于此,这样就能让她快乐一些,“你跟你杀人犯的爸一样冷血,是疯子、变态,彻头彻尾的神经病!”
“他不是!”话音刚落,陈见拙终于没忍住推开了门,厉声否认道。
直到陈见拙的出现,裴子梏面无表情的脸上才有了别的情绪,他从转椅上站起身来,在裴母说出更过分的话之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冷冷道:“马上从这里离开,否则我还真有办法让你在再见不到你儿子和老公。”
裴母恨恨地望着裴子梏,放在别人眼里优秀的儿子只让他憎恶,因为这是和那个杀人犯的产物。
不过她一直都是害怕裴子梏的,加上上次在医院里差点儿丢了命,要不是实在是走投无路也不会来这里,此刻得到这样的警告,再不敢多说一句话,只能心有不甘地离开。
晰地记得。
他知道天底下所有的母亲都是不一样的,可裴子梏的母亲和徐苓月在有些方面实在是太过于贴合。
裴母道:“这是最后一次,别人催债的已经到家里把能砸的都砸了。”
裴子梏语调冷漠:“跟我有什么关系?”
裴母似乎被他这不冷不热的态度激起了怒火:“什么叫跟你没有关系?我可是你妈,这么多年求了你那么多次,你一次都不肯帮家里,如果不是小谒,我们这个家估计早没了,你怎么当儿子的啊?”
与陈见拙擦肩而过的时候,还撂下了这样两个字:“恶心。”
恶心吗?
陈见拙站在原地,开始思考着这个问题。
他从很早之前就被迫和裴子梏上了床,后来根本没有想过会和裴子梏有今天,自然也把问题性别忽略的彻底。
可那又如何?恶心只是别人下得定论,两个人在一起,最终不过是遵从着心的选择。
“是你们家。”裴子梏冷酷的话语里透露出不耐烦,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我认为之前从我手里拿到的那些钱,已经足够买断那所谓的血缘情亲。”
他拒绝得直白彻底,裴母不禁怒火中烧:“你现在说跟你没有什么关系,你可别忘记了,当初如果不是他爱赌,又有人看你可怜愿意出钱资助,你以为我会把你接回身边吗?”
“……”
陈见拙再没有听到裴子梏的说话,这样难听的话语,让他没由来地篡紧了拳头。
裴子梏过的一点儿不好,似乎从出生就注定是个悲剧的开始,陈见拙本以为他逃离那可怕的父亲之后就迎来了新的转折,可原来风光无限不过是表面,他一直独自活在黑暗中,从未有过任何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