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存作对心思,眼泪便不住地往外涌。
“不许哭不许哭。”
裴子梏喃喃重复着这句话,低下头来吻他脸上,只手已经顺着
小时候妄想以成绩让父母高看,可惜他实在是不聪明,长大后投其所好,哪怕自己也快要被生活压垮。
陈见拙不知道别人会不会如他般,使尽浑身解数,只为讨得父母句关怀,偏偏从头到尾他都做很失败。
纵然已经有答案,陈见拙还是不愿意死心,他看着裴子梏,十分艰难地才出声把这个问题问出来:“她,她知道在这里吗?”
“她当然知道,她把见拙卖给。”裴子梏说完像是突然意识到这个说法不妥似,摇摇头,闷闷地道,“不对不对,宝宝本来就是。”
他用卖这个字眼,如同把利刃直插进陈见拙心中。
拿到手机之后,裴子梏也并没有什太大反应,依旧只是把水杯递在他唇边。
陈见拙多想是有人发现他失踪,然后寻找他,他紧抓着这丝希望,哪里有空再去管裴子梏,于是顺从地抿口他递过来水。
裴子梏收回杯子,他紧紧地盯着陈见拙喝过水地方,握住杯体手不住地用力,几乎要把被子捏碎。
骗人!
刚刚说厌恶他,结果还不是接受他递过去水,见拙已经开始接受他!
陈见拙眨眨眼,明明这多年对所谓家充满希冀时也彻底失望过,可如今还是不受控地难过想哭。
“不许哭!”
见到他流泪,裴子梏便不受控地燥郁起来,陈见拙面色呆滞,没有什表情,眼泪却流越发凶。
“说,不许哭!”裴子梏所有负面情绪像是在顷刻间被点燃,他翻身把陈见拙压在沙发里,掐住他下巴,恶狠地威胁着道,“不许哭,有泪也不许流出来,否则弄死你,你信不信?”
陈见拙当然不信,或者说,想到以后只有和他永远在起这个可能,他宁愿被弄死。
陈见拙反反复复地做着心理准备,然后才点开微信消息,希望就在顷刻间被粉碎干净。
室友消息:你东西替你整理好给你妈,你妈在帮你请假时候听到说你爸生病,你要照顾,你爸生病很严重吗?你怎声不吭就跑回家。
在这个时候帮他请假,陈见拙再蠢也猜到这定和裴子梏有关,此刻他被裴子梏抱在怀里,却让他有种永远被拘禁在黑暗中感觉。
以后大家都会认为是他爸爸生病他回家照顾,再也不会有人惊讶与他突然消失,他逃不出去。
难怪近年来父母对他态度好不少,他几份兼职,把钱往家里给,以为是父母心疼他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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