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现在,他最害怕事情就在他眼前发生,有人要跟他抢,有人要来抢走他傅轻舟。
“呜呜——”
声委屈至极呜咽吓到杨淑仪,听到压抑哭声她震惊地回过头,就看到不知何时站在灌木丛边,低头哭得不能自己谈溪。
杨淑仪还在看着他哭惊愕得说不出来,傅轻舟则轻轻叹声,“谢谢你。”
伴随着这句轻得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话,他快步走出廊道与杨淑仪擦肩而过,走向不远处谈溪。
磕磕绊绊,好像不小心就能咬到自己舌头,无论谁在此刻都能听得出来她很紧张。
但谈溪已经没有心思去在意这些小事,他脑子片空白,种被背叛愤怒在瞬间支配他,就如火山喷出熔岩缓缓流入他心口,极度愤怒和焦灼感让他四肢发麻,垂在身侧指尖都在隐隐发颤,呼出胸腔每口气仿佛带着烫意,灼得鼻子干痛。
他怔怔地望着廊道里两个人,脑子里只剩下最后个清晰念头:杨淑仪是来跟他抢傅轻舟。
她和他做朋友,是为把傅轻舟从他身边抢走。
她是来抢傅轻舟。
杨淑仪根本搞不清楚发生什事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傅轻舟牵走啜泣谈溪。
回去路上谈溪坐在自行车后座哭路,等红绿灯时候有不少人都忍不住侧头看他,看他哭得鼻子红红,眼泪鼻涕直流,看上去又好笑又可怜。
回到家里,谈妈妈并不在,傅轻舟拉着哭个不停谈溪上楼回房间。
进门谈溪就挣开傅轻舟手,把背着书包脱下来用力摔到地上,把那封傅轻舟帮他写,没能给出去信撕得粉碎。
把信撕还不算完,他开始砸东西,书桌上笔筒、抽纸盒、废纸篓、错题本,拿到什摔什,摔得满地狼藉,让人无处落脚。
极度恐慌死死地攥疼谈溪,他胸口剧烈起伏,就好像呼吸不过来样,脸色苍白如纸,不见血色。
这是傅轻舟意料之中反应,只是比他想要更严重许多。
谈溪是怎看待他?这个问题时至今日傅轻舟也不敢断言,但有点是直以来都很清楚,就是谈溪警惕并敌视所有要破坏他们之间这种相处模式任何因素。
他任性霸道得不像话,他自己可以和别人玩得很好,互相送礼物,甚至暧昧地写信表达好感,但因为他坚信自己不会离开傅轻舟,且始终认定自己拥有,所以他并未觉得相处模式被破坏。
但是这换到傅轻舟身上就不行,点点都不行,他没有信心傅轻舟不会被任何人抢走,没有信心傅轻舟离开他就不行,因为从小到大,离不开对方人直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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