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旸也笑起来,张扬英俊的眉眼显出几分孩子气的得意。
他们去前台退房时遇到了在画画的萤萤,小姑娘坐在桌前,五颜六色的画笔摆在桌上,正认真地涂涂抹抹,纸上有四个人,都是一模一样的笑脸,只能从裙子和蝴蝶结分辨出有两个女生。
林煦走过去,蹲在她身边问:“画得是什么?”
“妈妈说你们今天要走啦,”萤萤画完裙子的花纹,又换只颜色涂头发,“送给你的。”
林煦意外,“给我的?”
林煦心情很好,洗脸护肤的时候嘴角都噙着浅笑,视线总往手上瞥。
江旸等林煦洗漱好,把洗漱包放进箱子,又检查了一遍房间里没有东西遗漏,这才拿着钥匙出了房间。
午后的阳光温暖缱绻,天高云阔,犹如水墨晕染的天色纯净漂亮,林煦把掌心对着太阳,阳光穿过指缝,擦过银色的戒指,边缘透着光。
见状,江旸笑着去拉林煦的手,十指紧扣地牵着,“好好走路。”
“就看看。”林煦说。
志不清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完全被江旸牵着鼻子走,问什么就答什么,说了些什么压根儿不知道。
江旸揉着林煦的手,像是给小狗揉肉垫,细细地捏着掌心搓着,时不时摸过戒指,“我怎么了?是你自己答应的,想反悔吗?”
林煦张口咬上江旸的肩,气息黏稠,“不想。”
江旸莞尔,又起了心思,在林煦耳边低低地叫了一声:“老婆。”
林煦的呼吸乱了,后颈被江旸羽毛似的呼吸撩过,一路痒到心底。
“是呀,”萤萤指着两个牵手的人,“这是你和江哥哥,穿裙子的是我和妈妈。”
微风吹起了他及肩的头发,将他清隽温和又带着笑容的脸颊露在蓝天下。
江旸问:“这么喜欢?”
林煦:“你送的,当然喜欢。”
“只是个银的,”江旸故意说,“不值钱。”
“可是你亲手做的,”林煦笑意更深了些,望向青年,“全世界独一无的,只属于我们的。”
他喉结滚了滚,不甘心清醒了还这么被牵着鼻子走,抬起头在江旸的耳垂上亲了一下,气息湿湿地叫了一声:“老公。”
“……”江旸显然没料到林煦会来这招,立马溃不成军,节节退败,高举投降白旗,“老婆厉害,我错了,再不走今天就走不了了,机票一早就订好了的。”
林煦见他隐忍又慌乱的样子,笑了笑,抱着这只大狗的脑袋亲了几下,下床洗漱。
他站在镜子前刷牙时都一直举着手看戒指,能看得出来这枚戒指很细致,抛光打磨得很亮,不注意看倒真看不出来银饰,还以为是铂金的。
他不在意是银还是铂金的,只要是江旸送的,哪怕是草环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