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林煦鼻音很重,说话时有几分颤音,“不是……没有什根源,是乐乐……是因为乐乐才痛苦,觉得对不起它,是害死他……对,是。”
赵西文没有再逼他,病人心里有结,他工作是循循善诱地让林煦敞开心扉,而不是给他更重压力。
他们就着乐乐事情聊个多小时,林煦情绪非常不稳定,说话也有
江旸顾不得有外人在场,把林煦抱在怀里,无声地安慰。
赵西文是个很好聆听者,他很有耐心地听着林煦思维混乱、语句颠倒讲述后,又给林煦充足时间平静下来,才开口说话。
“林煦,在进来之前,看过你心理测评报告。”赵西文温和平静地说,“有个遗憾消息,你抑郁症确复发。”
江旸眸色晦暗,握着林煦手默默地收紧。
“知道,”林煦眼睫上挂着泪,眼尾绯红,声音沙哑,自嘲地说,“这样状态,哪里算得上正常人。”
着应该怎说,这时候江旸问:“先回避?”
心理咨询需要安静、独立、私密环境,最好不要外人在场,江旸很清楚。
赵西文还没开口,林煦就非常紧张地拉着江旸胳膊不放,“不行,你不能走……没有你不行……别走。”
他期哀地看着青年,尾音带着不自觉地依赖和哀求。
见状,赵西文看江旸眼,推推眼镜,若有所思。
赵西文:“你之前你停药后也来复查过几次,直都很好,而且自从你告诉和江旸遇见后,状态也很稳定。知道你对乐乐感情很深,但不认为它离开会直接对你造成这大影响,直接把你刺激抑郁症复发这点,觉得不至于。”
林煦呼吸滞瞬,开始焦躁不安地扯着手里纸。
“你没有说完,”赵西文说,“你还有事瞒着。”
擦过眼泪纸巾又润又皱,林煦把它们扯得乱糟糟,撕成碎条和碎渣,裤子上满是纸屑。
“你在逃避。”赵西文很会说话,并不会给人尖锐感觉,“你不愿意面对某件事,说都不愿意说,那才是让你生病根源。”
“可以留下吗?”江旸问道。
赵西文说:“既然林煦要求你留下,还是陪着他比较好。他很焦虑,有你陪伴对他心情会好些。”
于是江旸就留下,在外人面前,他们没有什过分亲密举动,只是握着手,将彼此温度和脉搏传给对方。
讲述这段时间事情,无疑是再次让林煦回忆乐乐死在自己怀里心痛和崩溃。
林煦情绪根本稳不住,没说几句就开始发抖,身体冰凉,窒息心痛令他泣不成声,痛苦地捂着脸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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